中有小小的不悅,在她醒過來,就存了促狹的心情。
她拿毛巾被蓋住頭不見他的時候,他捉住她露出的一對白白嫩嫩的小腿,“快拿下來,不然憋著了!”
“不拿、就不拿!”她兩手拽著被子邊沿,小腿在他手裡亂晃盪,企圖掙脫,嗚嗚囔囔的羞憤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你怎麼能偷聽人家說夢話!”
“你確定不拿是吧?”顧惟野忍俊不禁,“那我現在可真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第44章
這招有奇效。把被子麻溜從臉上拉下來一些,露出一對烏溜溜轉的水亮眼珠,因為悶在被子裡好半天除了汗,一縷彎曲如海浪的頭髮順著她的眉尾緊貼在她的側臉上,紅撲撲的臉蛋好像熟透的桃子,檀口喘氣的頻率則有點急切,一張一翕,兩顆銀色的小門牙顯出一點點端倪。
在完全屬於她的房間裡,看見她含羞待放地躺在下面,這種情況就算是顧惟野,也忍耐不下去了。
微微拖起一點她的肩膀,就輕輕吻了上去,淺酌深研,不停變換著節奏和韻律,呼吸漸漸失規律。手順著她的睡衣,在她腰側上下來滑動,不停隔著布料描摹曲線的起伏。不知不覺地,那動作愈見加重。最後,他真恨不得直接撥開阻擋自己的輕薄的桎梏挨進去。
在看到慕子躍發來的照片後,其實真的很生氣。不是預期要拍的耶穌光,但天光晴媚,蔥鬱樹林,色彩鮮麗到另人歎服,不失為一幅好作品,卻獨獨要把自己置身於一片黑白裡。祈禱也變成無望。
顧惟野想不通,她到底是對他沒信心了,還是已想要放棄這段感情。
原先打算與認定的人一起甘之如飴地慢慢體會戀情的每一個步驟的他,想法就此發生改變。來見她的父母、加快婚期的程序,如能夠堅定她的心意的話,他何樂不為?
——
如果說顧惟野給岑家夫妻留下的初次印象是100分的話,那一頓飯下來,這個分數又翻了一番。不僅不挑食,而且不做作,最關鍵的是吃飯的禮貌顧及得很好,動作標準優雅的可以拍成形象教育片。
可反觀自家女兒呢?不僅臉色羞怯的很不正常,還頻頻出錯,一會兒不是筷子拿反了,一會兒就是菜掉身上了。搞得岑父心裡小小慚愧自己沒教好女兒。
飯後,顧惟野一邊陪岑父看新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自己家裡的事。看似是聊天,實則是主動提供出家庭資訊,讓對方家長看清楚自己是個可靠的人。
透過閒談,岑父已經瞭解到顧惟野的爸爸是意外事故去世的,爺爺奶奶後來也相繼去世了。國內這邊的親人,還有一個大伯,和一個堂哥,都在母親。母親人國外。
現在削水果都用削皮器了。顧惟野卻隨手拿起她家擱在茶几下面久不使用的水果刀,洗乾淨了,手法靈活地削起了蘋果。骨肉均勻的頎長手指,力度巧妙地按在銀光鋥亮的小刀背上,輕輕轉動,像是技藝嫻熟的表演般。岑曉看得很著迷,也沒注意話題怎麼說著轉著就成了——
“下下個月,我戲就殺青了。到時再看看叔叔、阿姨什麼時候方便,我提前通知我媽媽回來。我們兩家人可以坐下來一起吃個飯。”顧惟野說。
坐在她旁邊的岑曉明顯愣了一下,她太瞭解顧惟野的節奏了,很清楚他下面要說什麼。激動地要從沙發上跳起來,顧惟野卻早有預料似的,在下面及時按住她的手。
岑家夫妻覺得有點快,但養這麼大的女兒,終於有不錯的人願意接手了,他們更多的還是欣慰。
在長輩們和岑曉完全不同的神情裡,顧惟野真誠地說:“您看我今年過完生日就三十歲了,也不小了。所以我和岑曉商量好了,我們明年春天就打算結婚。”坦然磊落地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他又笑著補充,“當然還是要在您二位同意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