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上,側過頭來看他:“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晚上陳西澤提到這個女人名字時,一直表情很是古怪地看自己。她都知道。不過就算這個女人對顧惟野的意義不簡單,可他那麼坦然,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他遙遙頭給予否定,“兩家長輩的關係一直很好,從我和謝海蕊很小的時候,就希望我和她長大後能在一起。我那時還不知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麼,單純地想要順從長輩們的心思,有一段時間,也確確實實把她看作未來妻子來照顧。”他停頓了一下,看岑曉反應正常,才繼續說道:“不過謝海蕊那時候和同齡的女孩很不同,有些叛逆又很任性,對長輩們的任何安排都很抗拒,當然也包括我。所以在陳西澤這班一同長大的朋友眼裡,就會以為是我單相思了很多年卻沒有得到回應。”
她聽完並不介意,沉默了一會兒,反而掀唇說:“那她後來一定後悔了。”
顧惟野有點想笑,但沒笑出來,饒有興趣地望著她,“何以見得?”
她眼神閃閃爍爍地好像明亮的星星,很認真地告訴他:“因為你很好。”
只要想明白了,任誰都會為曾經拒絕過你而後悔吧。
冷不丁被誇到的男人怔了片刻,醒過神後,嘴角滿意地上揚,“這倒是。”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聊天結束後,彼此道過晚安,他並不問她,理所當然地就往小套房走。岑曉見狀三步並作兩步搶到他前面,然後像只靈活的兔子一樣鑽進門裡,半掩上門,只從其中露出一顆小腦袋,體貼地說:“你長手長腳的,睡裡面的小床不舒服,我來睡這裡,你睡在外面的大床上。”
“其實外面的大床很大,我再長手長腳睡著也空,不如一起來睡,免得浪費。”他笑眯眯地伸出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他的動作很像大人在逗小孩子,一點也不像在發出曖昧的邀約。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比她不過也就大了四歲,總把她這樣當小朋友來逗這樣真的好嘛?
“我怕我夜裡敵不過您的美色犯錯誤。”她難得厚著臉皮回敬他。
顧惟野攤手,佯作為難地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犧牲一下。”
好勉強的樣子。
岑曉氣哼哼、咬牙切齒地說:“可是我睡覺還打呼、踢被子、磨牙……”她試圖用手將門板進一步推合,他卻把手墊在了上面,並沒用什麼力。不過只要岑曉力氣再大些,顧惟野的手就會毫不費力被夾成肉餅。
“不能就這麼輕鬆放你進去。”他一側眉梢輕輕挑起,不依不撓地望著她。
“不然你還想吃了我?”她實在忍不住笑了。
“嗯。”
岑曉腦袋轟的一下,還沒想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看著顧惟野的俊顏一點一點的接近了……
“不過還不能,”眼睛盯著她的鼻尖或是以下的部分,他眼神分外迷離,撥出的氣息微微有點熱,“不過我先索要一個Goodnight Kiss總是不過分的吧?”
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他柔軟的唇像清涼的海浪一樣覆蓋上來,輾轉研磨,很輕微的力道,反倒勾得人不大盡興。足有十秒鐘,她始終沒有回應,並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感到很突然。
唇分開,她有些時常地快速合上門。門外隨即傳來他悶悶的一聲笑。
她紅著臉鑽進了被子裡,等待心跳平緩下來,倒也一覺好眠至天亮。
——
第二天早晨,董芊芊因為身體沒有恢復,還是決定退出旅程。
不過電話裡,她和岑曉說話時的底氣分明是很足的。岑曉一下子明白——董芊芊病得沒力氣再進行旅程倒還是其次,她退出主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