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自己的穿越軌跡已經回到穿越正統路線的陶笛兒自我小白催眠著,一邊等著外出巡探的李忱回來,一邊靜靜思考一會兒怎麼樣才能打破兩人現在若有似無的尷尬。
李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女子託著精巧的下巴靠在池邊的石頭上,異色的眸子映入火光,光彩熠熠。臉上因溫暖而有些暈紅,櫻色的唇瓣抿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來了?”看到李忱,陶笛兒心中也微微有些不自在。想到也許是自己會錯了意,不由更加尷尬,連忙站起來問了一句。但話一說出口又有些後悔,怎麼這語氣這麼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女人說的?凡事只要是心裡有鬼,那麼一切就都複雜起來。
李忱聽到那平凡家常的話語,心中也騰起一番奇異的感覺,深深看了陶笛兒一眼,很給面子的給了個反應——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間又是一片詭異的尷尬。
陶笛兒握著拳頭,心中鄙視自己。你一個已婚婦女瞎聯想個什麼勁兒?人家對你沒想法,當初那深情的一眼也是意外而已,幹嘛自己找尷尬?心裡想著,但還是沒骨氣的輕咳了一聲,道:“可找到了什麼線索?”她對李忱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只要一提起正事,此人就會變得極為幹練敏銳。
果不其然,李忱聽到陶笛兒問起,立刻神色一正,道:“這兩天我已經將這裡的溶洞能過人的地方走了一遍。”說著,他撿了條柴火枝,在地上開始畫起這溶洞的脈絡走勢。陶笛兒見他畫得極細緻,不由也被吸引,不由自主湊過去看個仔細。
李忱冷眼看著那人慢慢接近自己,不知為何心裡騰起一絲甜蜜之意,但心神一動,連忙又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將精力集中在筆下。
陶笛兒看著那一條條複雜錯綜的路線,又是感慨又是敬服。沒想到這種黑燈瞎火的環境,此人不但記憶力超群,還能將方向佈局辨認的如此之準確,果然應該感嘆一下,人比人氣死人嗎?若是前些天的氣氛,也許陶笛兒還會吐槽一句“究竟是什麼大腦構造”,但此刻她從心裡就想著劃清界限,於是臉上也就淡淡的。
李忱不知為何忍不住去看那人臉上的表情,卻發現那張小臉認真的盯著自己所畫的圖,心中頓時有種複雜的情緒,不知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歡喜多一些。他已然發現了無論什麼時候,陶笛兒就會不由自主牽引住他的心神。至於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甚至也有些記不清了。恍若是原因如此……
若各位看官是李忱的這樣的人,就肯定會意識到如陶笛兒這般的存在,絕對是頭等的隱在威脅,必要除之以絕後患。但那一次交談後,李忱卻發現自己那種心思竟不知為何淡了。反而騰起了一種莫名堅定清晰的願望——
這個人,朕要!
明確了這個目的,李忱的心思也轉了起來。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有意的躲避和故作痴傻,但他屬實對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沒有思路,況且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要兩人逃出昇天,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但不知為何,看到那人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笑容也恢復到以往面具般的笑容,李忱心中說不出的憤懣苦澀。
怎麼辦?為什麼當初只約定了三年的時間?李忱心中不是沒後悔過,但事已至此,如此把人留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對方是怎麼想的,李忱倒是沒有多考慮。漫說陶笛兒如今只是唐家孀婦之身,就算是唐家少主還在人間,但唐門隕滅,她被自己留在身邊也是求來的造化吧?
至於採取什麼手段表明心思,李忱卻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等待陶笛兒自主?那是想都別想了,看對方這兩天那沒毛兔子的德行就知道沒戲。直接幸了?這個李忱倒是真的切實想過,但他直覺上感覺陶笛兒與後宮的女人不同,似乎也不會喜歡這種方式,強人所難也不是他的作風。
陶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