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逾越的後果,又會是什麼?
這種規則的制定、保留與延續,也必定有一個「制裁者」存在。
剛才的動靜,也讓吊在高高的半空中的人影注意到了這邊。綠螞蟻出現時,人影悄悄動作的響動也立刻停止。等螞蟻或回去或離開,人影又開始動起來。
這次動的幅度有點大。
沒多片刻,那上面裹著人影的那層白膜破開一個洞,洞裡丟出一樣東西來,砸在地上,就離神無他們十幾米遠。
神無走過去一看,是隻還冒著臭氣兒的登山靴,頓時嫌棄地捏鼻子。
上面的人看見他,卻是已經激動到哭出來了,帶著哭腔一邊壓低嗓音,一邊又要極力擴大音量,喊得實在滑稽又可憐:「叼哥,是我,救我啊嗚嗚嗚我在這裡!」
林莎已經找準機會,眼看綠螞蟻重新消失,便走出來尋找合適的角度,甩著飛虎爪蓄力,準備尋到合適的枝椏作為借力點,再一截一截爬上去救人。
這棵大樹太高了,放眼望去,少說有十幾層樓高,直線距離即便是林莎配備的特製射釘槍也無法帶著鋼絲繩直接打上去。
「放著,我來,你在下面接應。」神無心裡琢磨著事兒,在林莎拋爪纏住一根樹椏後主動要求自己上去。
林莎詫異。這廝可不是什麼講究紳士風度的人,哪怕贊成合作,也頗有種「與我無關別隨便麻煩我」的冷眼旁觀。現在忽然這麼主動,不怪林莎下意識往壞處想。
不過不管他打什麼主意,只要把人救下來就成。林莎考慮一秒,果斷讓位,並叮囑:「動靜小點,我看那群螞蟻的巢穴就在那附近,小羅身上的白膜瞧著又像是蜘蛛用來儲存獵物的。」
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在裂縫中悄無聲息就把小羅給帶走,還一拖就拖到了這麼遠。
剛才根據綠螞蟻的反應,他們猜測這裡有「地盤劃分」,可帶小羅過來的未知存在卻完全無視了這一條。
這一點很難不讓人慎重。
這一切,只能等小羅被救下來後才能詳問。
「知道,放心,我力氣大,上去後直接把他吊下來,你在下面接應。」
神無比了個ok的手勢,丟下背上的包輕身上陣,反手將繩子往手臂上繞了兩圈抓牢,腳下沒使力,只靠著雙臂的力量就輕鬆往上躥出去數米。
如此反覆,飛快就爬完了第一段。到了樹椏上,解開固定的機械爪,提在手上甩圓了蓄力片刻,往上一拋,精準無誤地又攀上了第二段
如此再三,很快就來到了樹冠處,踩著橫向伸展出去的樹椏,神無順利帶來吊著小羅「白繭」的正上方。
小羅激動得很,一個勁兒想要從剛才好不容易撕開丟了只臭鞋下去的那個小洞探頭往上看,激動得涕淚橫流:「叼哥!叼哥你真牛,謝謝叼哥救我!以後老闆是我親奶奶,您就是我親爺爺了!」
神無忍不住樂了,心說等我睡到你親奶奶,到時候再喊爺爺也不遲。又一想,指不定以後這小子還要負責照顧他伯伯叔叔呢,頓時再看這繭,神無都多了點兒長輩的關懷了。
原想著直接用腳踹掉白繭,再整個人吊下去的。
現在想想,好像有點不慈祥。
神無用爪子固定,自己翻身跳下去,下到四五米距離,與白繭齊平,從腰少掏出把傘兵刀來將白繭割開。
好在這繭子也不是刀槍不入的那種,很快就剝開一道口子,小羅迫不及待鑽出來,跟神無一起掛在繩子上。
「叼哥,謝謝叼哥!」小羅抹著淚,滿臉都是後怕,「叼哥,我們快下去,這群綠螞蟻的蟻后會飛,跟只蜘蛛一樣還會噴絲!」
且說著話,樹冠上方都傳來一陣顫動,像是有什麼重物在一步步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