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哪裡都叫他喜歡了。
他時常騎馬射箭,舞刀弄槍,右手是有一層繭子的。這會子抬起葉珍細膩的下巴,都是輕輕的,就怕她會疼。
葉珍一雙眼剛才被風吹著,有點溼潤,這會子就這麼看著他。
費揚阿哪裡忍得住,低頭就親上去了。
葉珍下意識閉眼,就被費揚阿親住了嘴唇。
她沒掙扎,只是有些無措的揪著費揚阿的衣裳。
費揚阿抱緊她,輕輕的親吻她的嘴唇,沒有任何別的舉動,只是抱著她,親吻她。
許久之後,馬兒都不耐煩了,甩了一下身子。
葉珍呀了一聲坐好。
費揚阿眼神幽深,將她從後頭抱住:“不要惱。”
“沒有惱。”葉珍紅著臉小聲道。
“真的?那你喜歡麼?”費揚阿高興道:“你一定喜歡!”
“費揚阿!”葉珍又受不住了,她還是個雲英未嫁的,怎麼會對這種事喜歡,本就不該……
這一想,又覺得費揚阿孟浪了……就有點委屈。
“怎麼了?喜歡又怎麼了?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間這樣事不是尋常?這裡只有一匹馬而已。是不是亂想了?”費揚阿見她委屈,忙哄。
“我可沒有輕賤你的意思,我是情不自禁,我自己壞。不許委屈啊。”說著,就抱得更緊,還輕輕搖晃:“好珍珍,我想你好久了。定親兩年了,你說我想你麼?”
費揚阿十九歲了。
十七歲定親,如今他馬上都要生辰了。
十九歲,在這時候就很大了。他沒有通房姨娘,只是等著葉珍,哪裡會不著急呢?
“你……你怎麼什麼都說呀。”葉珍這會子顧不上委屈了,只是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直接呀。
“對你還要隱瞞麼?好珍珍,你要心疼我。還好今年岳父大人鬆口了,不然我要親自求一求,實在是不能等了。”說著,費揚阿就低頭親了她一下臉頰:“所以沒有什麼輕賤的意思,你我之間,以後也該自在。”
“我不習慣!”葉珍瞪眼。
就算是他說的再好,別人之間也一定不是這樣。
又沒成婚。
費揚阿就不說了,不敢把人嚇著,只是嘿嘿一笑:“好,那就都聽你的還不成?”
反正兩年都等過來了,兩個月還不能麼?
等玩夠了,費揚阿帶著葉珍在酒樓裡用過午膳,這才從她回去。
等葉珍洗漱過換了衣裳與額娘單獨說話,覺羅氏看著她才搖頭:“也就是那孩子對你實心眼的好。你呀,有福氣。”
看了兩年,葉家上下對費揚阿是喜歡的不得了的。
“額娘怎麼這麼說我,他還欺負我呢!”葉珍故意道。
覺羅氏根本不信,只是白了她一眼。
葉珍一激動,腦子一抽就喊出來了:“他親我呢!”
覺羅氏愣了一下,然後哎喲了一聲:“這孩子是傻麼?”
幾個丫頭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來了。
“笑什麼!”葉珍跺腳,自己臉紅的要命。
覺羅氏擺手叫人出去,拉她的手:“你這傻姑娘,這事也能說?”
“哎?額娘怎麼不在意?”本以為,額娘要火的。
“也就是漢人窮講究。過去草原上的時候,誰家的姑娘和小夥對眼了,就直接好了。兩家辦了就好。篝火的時候,拉著進了小樹林就是一頓親又如何?”
“啊?滿人老祖宗怎麼……”葉珍完全沒詞兒了。
“好啦,這些事不說了。倒是你。就快出閣了,額娘總要教你。嬤嬤教導額娘不放心,額孃親自教你。”覺羅氏也不好意思,但是就怕女兒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