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喜的閉上鳳眸。
張浪輕輕在她俏臉上吻了下,這才起身。
糜環臉上紅霞更甚。不過還是掙扎著要起床服侍張浪更衣。只是沒站到一半,秀眉蹙起,玉頰霞燒,又軟坐在榻上。
張浪終是風流慣的人,看到如此動人美態,忍不住伸手恣意猖狂一番,這才轉身離去。
隨便梳洗下,又吃了點早餐,正想去看看楊蓉和文姬,忽然陳珪前來相訪。
張浪暗愣了一下,這陳珪年事已高,平時無重大決策一般是不會自己出馬的,不知今日一大早就來有何要事?
急忙出了大堂,陳珪再坐在椅上一邊品茗,一邊低頭若有所思。
見張浪出堂,忙起立恭敬道:“大人。”
張浪揮手示意不要多禮,疑問道:“先生一大早光臨舍下,不知有何要事?”
陳珪老臉有些擔心道:“大人,今日有訊息傳到徐州,陶公後人已投淮南袁術手下,袁術此人對徐州早有野心,加上此兩人心術不正,如若從中挑撥,必出兵伐徐,還望大人早做準備。”
張浪劍眉一揚,臉色拉了下來,沉聲道:“當日我曾留他們一命,如果他敢在來,那時可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陳珪心裡凜然,別看張浪平時大大冽冽發起火來,可真的嚇唬人。進言道:“徐州四面受敵,只能做戰略要地,不可為根本,如若大人胸懷天下,當早日覓一根基,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張浪暗自點頭,陳珪這老傢伙還是很實在的,正中自己的心底。
立起來回兩步,忽然兩眼盯著陳珪道:“那以先生意下?”
陳珪見張浪兩眼有求教的眼神,心裡雖知他必有想法,但仍一絲不荀道:“徐州北接青州,西屏兗州,南臨揚州。青州曹新定,雖民心未穩,城池不修,卻急不可圖。”
張浪雖對三國有一些瞭解,但並不深入,好奇問道:“陳先生為什麼這樣說?”
陳珪立起,雖老臉皺紋,卻神情自通道:“青州上有袁紹把持冀州,觀他兵不血刃讓韓馥下臺,便知此人野心極大,相信早對青州虎視眈眈,如若我軍北上,必不可少與河北開戰,以徐州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對抗袁紹,同時我軍如此出戰,曹又會如何善罷甘休?況且青州民風好戰,個個好鬥持勇,就算將軍能攻佔青州,管理起來也十分困難。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之事。”
張浪聽聽頗頗點頭,陳珪說的大有道理,薑還是老的辣。
陳珪見張浪臉有贊同之色,話更是滔滔不絕道:“兗州自是不必多說,曹和呂布打的相分相解。唯有揚州可圖。”
張浪知道說到正點上了,仔細的聽著。
陳珪站了起來,兩手負背,兩眼放裡光芒。侃侃道:“時中原大亂,勢力犬牙交錯,彼此牽制,此時如若將軍橫插一腿,必得不償失。前日將軍剛結好曹,趁他攻打呂布分心無力顧及之時,淮南又連年旱災之際,將軍把握良機,領兵南下,圖揚州,下江南。江南民富,勢力雖錯綜複雜,豪強並起,皆無能之輩,只要將軍精兵一到,必可平定。然後廣納豪傑,練兵馬,可圖霸業。”
張浪拍桌大讚道:“陳先生見解十分獨到,甚得吾心啊。我軍橫掃江東後,以秣陵作都郡,江南為根基,北掌揚徐,西進荊襄巴蜀。因為江南常山蛇勢,蜀頭楚腰吳尾,三者缺一,江南不固。而守江必守淮,沒有兩淮屏障,江東始終不穩。”
陳珪兩眼閃過震驚之色,又有些不解道:“將軍之論,蜀頭楚腰吳尾,三者缺一,江南不固,珪有多不明之處。”
張浪當然知道陳珪為什麼會不理解,這個可是結合中國幾千年的歷史對長江下了決論。自古江東之國;得河淮四鎮則可長期相拒北方,南宋;東晉;南齊;失之速速滅亡。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