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產生的了。
張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帶著一臉的焦躁。
“剛才聽說要罰你們跪一個下午,怎麼樣,撐得住麼?”
白芷薇和唐謐已經跪得下肢麻木,一聽這話,兩人對望一眼,都是面露苦色。
張尉嘆口氣,從懷裡拿出個油紙包,開啟一看竟是四個熱乎乎的大包子,“中午飯,給你們留的,快吃吧,我馬上要去上劍術課了。”
“張尉,你真好,餓死我啦。”唐謐抓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另一隻手剛想去抓下一個,張尉突然拿開了紙包,猶疑地問她倆:“給桓瀾他們一人一個可好?他們也要跪一下午。”
“要不是他們……”唐謐心痛包子,想埋怨他們幾句,卻發覺這件事上也沒什麼可埋怨誰的,想想算了,畢竟都是小孩子,改口說:“隨你便吧,就當是同舟共濟好了。”
白芷薇側頭看看那兩個直挺挺跪在一旁的驕傲身影,說:“張尉,你的好意人家不一定領呢。”
張尉卻不理這些,走去蹲到兩人面前,遞上還冒著熱氣的包子,滿心滿臉的真誠:“兩位同門吃一個包子墊墊肚子吧,可能要跪一下午。”
白芷薇以為那兩個人會不屑於這樣的幫助。
唐謐以為那兩個人會拒絕這樣的恩惠。
但是,慕容斐看看這個幾乎是陌生人的少年,只覺得那雙閃亮的眼睛裡晴空萬里,讓人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心底,不是恩惠,不是同情,只是簡單地希望你好過些,別餓著。於是,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取過一個包子:“謝謝,確實餓了。”
“桓瀾,這個是你的。”張尉隨即順手把最後一個塞給桓瀾,然後站起身,在衣服上抹抹手,“我得走了,你們堅持啊。”轉身便跑了。
實際上,四人並沒有跪一下午。
在劍術課開始之前,智木殿和信土殿教授劍術的殿判就來領人了。
唐謐和白芷薇也是第一次見到教授自己的劍術的殿判,沒想到竟是個頗好看的年輕女子,她也穿著劍宗門人的黑色袍服,兩道烏黑的眉毛斜飛入鬢,頭髮如男子一般綰了一個髮髻在頭頂,斜插一隻青玉簪,襯得人英氣勃勃。
“我是你們的殿判,以後叫我宣殿判就好了。宗主說了,看在你們初犯,又不想耽誤你們學劍,這次就輕懲一下,以後不可再犯。”宣殿判一邊說,一邊附身在兩人腿上和腰上幾處穴道揉捏幾下,兩人頓時感覺已經麻木的雙腿有了知覺。此時宣殿判雙手一託兩人,便把兩人扶了起來。她看看還站立不穩的兩個小女孩,語氣略嚴厲地說:“以後可記好了,咱們蜀山規矩可不是兒戲,今兒這是最輕的,若再惹事,誰替你們說情也沒用了。”
唐謐和白芷薇對看一眼,兩人眼裡都掠過一絲疑惑,什麼人替他們說情了,連劍宗宗主也要賣他一個面子。
晚飯的時候,張尉一碗一碗地添粥,仿若餓死鬼投胎。
“吃那麼多,你不會是沒吃午飯吧?”
“是啊,我午飯不是給你們四個吃了麼。”張尉把臉埋在粥碗裡,眼皮也沒抬一下。
“張尉,就吃最後一碗吧,別人都已經下山了,你再吃我們在御劍堂關門前肯定到不了了,你不怕被扣分了麼?”
“不怕,我知道回去的近路。”
所謂近路,必需走過棧道以後再向下五、六十級臺階,然後撥開一叢一叢恣意生長的,在月色下葳蓐生光的灌木叢,方可看到一條被人踩踏出來的小徑。
白芷薇看看那斜斜往山下密林深處紮下去的小路,猶豫了:“不行,張尉。殿判說過,蜀山中的青石階路都有結界保護,山中野獸和怪物都踏不進去,所以我們只可以走青石階鋪的路。”
“沒事,我經常走這路。我過去一個人在山上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