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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畫面,備受折磨。

遺書中寫到,父親恐嚇她,他要進了牢,家中少了經濟來源,她連書都沒得讀。她要求撤告,但性侵是非告訴乃論,依法得強制執行。看不見未來的人生,小女生最後選擇帶著媽媽和弟弟一起離開。

蘇隊長稍帶過事件,感嘆開口:“那個女生幾次對周檢表示不提告,但都被拒絕,此後對周檢滿心怨恨,周檢當時也不懂他那麼盡心盡力為她討公道、為她懲罰那個喪心病狂的父親,為什麼還要被她埋怨?一直到那一家三口燒炭死亡的事情發生,他才找到答案——他沒有考慮到訴訟過程中被害人面對的痛苦。”

所以,面對她對劉檢的不滿表達他才無動於衷,因為秀美姐不幫自己爭取權益的同時,也許有什麼考量是她這個非當事人無法明白的?

“他很優秀啦,我跟你說真的。只是那件事情被新聞報匯出來後,一堆網友留言罵他酷吏無情、冷血沒同情心,甚至說他只想成為司法英雄,那難免影響他的工作態度,所以你現在看他,才會覺得他安逸。”

酷吏無情……

“啊,難怪……”忽然明白為何幾次與他對話,他說話老帶有一種嘲弄的意味,原來是自嘲。

“什麼?”

“沒有。他之前說過,看事情不能單看一面,本來覺得他說的那些我都懂,現在才知道,他說的另一面不是我想的那種。”法條是冷的,司法官習慣站在法律角度判斷是非,忘了以人性角度去思考被害人。

“這就是想像和現實的不同,大家都要有些經歷才會成長啦。我剛——”

“對……嗯,我也不確定。”周師頤從辦公室走出,靠在走廊圍牆上,握著手機,另一手插在褲袋,低眼說話的他,唇邊隱約有溫柔笑意。“對啊,這星期值班,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儘量,有時間就回去,好不好?”

章孟藜聽見他很輕柔的聲音。是什麼人能令他這樣溫柔?女朋友?

“好,我掛了。”結束通話,周師頤眼角滲笑,回身時腳步忽頓。

“蘇隊長什麼時候來的?”不經意覷見樓梯口人影,他問。

“剛到。”蘇隊長走過來,身旁跟著章孟藜。

周師頤納悶地看著下屬。“你怎麼會跟蘇隊長一起?”

“因為我去買晚餐,遇到蘇隊長,就一起上來了。”她晃晃手中袋子。

“還沒打算下班?”小菜鳥社會歷練雖不多,尚天真,但甚熱心,辦事效率亦好,交代給她的工作皆能迅速完成,沒道理這時間還不走。

“本來打算晚餐帶回來給秀美姐後就要走了,不過,我想留下來聽你和蘇隊長的案情討論。”

他未有回應,只拍了下蘇隊長肩頭,兩人步入辦公室。這是要讓她聽?還是不讓她聽?她想了想,快步回辦公室,把晚餐遞給林秀美后,拿了筆記本離開。

☆、第 9 頁 (2035 字)

“涼亭這張長椅上有采到一些指紋,不過椅子很多人坐過,也不是每一枚指紋都完整,比對後目前能證實的是死者確實在這椅子上待過,其餘指紋無法完全比對出資料。”辦公室的長椅上,蘇隊長指著桌面上攤開的資料,對周師頤報告進度。

周師頤未開口,只是想,僅有役男與帶有前科紀錄的民眾才有指紋建檔,那些建檔資料中未必有兇嫌,從這追人,並不易。

他拿起桌面資料,一樣一樣看著。解剖李偉生的大體時,法醫提及原先判定的大量失血就是主要死因,但還需等胃裡的藥物做進一步檢驗分析。另方面,從死者驚恐表情推測,應是在無預警下被兇嫌攻擊。

盯著命案現場的照片,周師頤開口:“李偉生雙手被領帶捆綁,又出現這種驚懼表情,表示他在被綁當時,並不曉得兇手接下來將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