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依理但可覷便而行,豈可預期相訂乎?軍侯不明此理,反而對我百般羞辱,欲屈殺好人,實乃令人心寒也。”
法正此言一落,文翰聞言色變,沉吟一陣,這一席話中,甚有大道理。文翰語出必行,神色一凝,改容下席向法正賠罪道。
“孝直息怒。某見事不明,誤犯尊威,幸勿掛懷。”
法正拱手亦拜,畢恭畢敬而道。
“軍侯一抉而牽動天下大局,自然要謹慎為之。正焉敢怪責,不過還望軍侯看在正傾心投降,
早定決議,此實乃西川之萬幸也!”
文翰臉露喜色,甚為敬重說道。
“若孝直能建立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諸人之上。”
“軍侯又誤某心。某實非為爵祿而來,時下軍侯割據西北,亦得東川,倘若再得之西川四十一州,大勢成也。
將來軍侯便可集合西北、蜀地之眾,揮兵中原,平定江南,統一江山,為天下百姓帶來太平盛世,建造不世功業。某今日之舉,實應天順人耳。”
文翰聽言大笑不已,取酒待之,與法正屈膝長談。直到夜裡五更,法正見天色將明,告辭欲走。文翰親自送其出寨,依依不捨,又令一隊精兵護送法正至山下。
待天明時分,拂曉初至,法正潛入斥候隊伍內,回去葭萌關。冷苞早就派細作在關口探尋,細作回報,冷苞聽聞法正果有動作,當下大喜,遂暗中趕去看望法正。
且說法正剛是回到,便聽左右來報冷苞求見。法正暗暗冷笑不已,遂命兵士將冷苞引入。冷苞作禮畢,卻是來看望法正傷勢,法正故裝慌亂,臥於榻上,與冷苞相陪說話。冷苞見法正神情恍惚,心裡更是確認他心中有鬼,忽然話鋒一轉,冷聲問道。
“不知孝直傷勢可曾痊癒?”
“小卒不識作勢,又俱於劉玄德淫威,杖杖到肉,我卻又不似將軍這般魁梧,微薄之身豈受得這般折騰!!”
第九百三十五章 法孝直的陰謀(中)
法正故裝慘色,冷苞聽言,剎地冷笑起來。法正臉龐一抽,又是裝著疑惑而道。
“冷將軍明知我身受苦辱,為何卻在暗裡冷笑?”
冷苞見法正尚且還在做戲,坦然笑起。
“哈哈!我已知公之意也。公又何必再故弄玄虛?若我所猜無誤,公將欲獻益州耶?”
法正聽言,大驚失色,慌亂而道。
“冷將軍切莫冤枉好人。我雖受辱,但卻尚知忠義,豈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竟是如此,公昨夜為何偽裝成兵士秘密出關,至今早方回?公不必多心。劉玄德任人唯用,輕視我等西川舊臣,這等氣量狹窄之輩,絕非明主。我亦有心投軍侯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冷苞終於露出其狐狸尾巴,歹心昭顯。法正聞之,一道陰寒殺氣在其雙眸內一閃而過,然後又慌忙壓低聲音向冷苞示意道。
“隔牆有耳,冷將軍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倘若被人聽得,必遭滅門之禍也!”
冷苞知法正心思謹慎,走到其身邊低聲在法正耳畔而道。
“我與公以表明心意,真心相待,公又何必處處提防?眼下葭萌關危在旦夕,卻又進退不得,坐以待斃,久守必亡。我等文者武士,讀書學才,強身健體,不正是為了能夠攀龍附鳳,建功立業,取得富貴,福延子嗣?
如今劉玄德難守西川,且又對我等西川舊臣百般刁難。公深有遠見,昨夜出關,想必已保得其身,何不將兄弟一同帶上?”
法正臉色連變,與冷苞目光交流一陣,故裝遲疑而道。
“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軍侯為人謹慎,縱使我竭力保之,卻又恐軍侯不信!”
冷苞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