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袍華麗而不失威嚴,看來必定是出自夫人之手。主公,得此夫人,真乃是三輩子也修來的福分。”
“行了,將你那套收起來吧。到底有何要事?”
驀然,戲隆收起笑容,臉色一沉。
“主公,袁紹派人過來。”
“袁紹?他不是歷來最看不起我這出身卑微的寒門人嗎?他竟會派人過來,實在出奇。志才,你覺得,他意欲何為?”
“我聽聞,袁本初的五萬大軍被劉備還有冀州大將麴義的一萬六千兵馬擋在了魏郡,如今尚且相持不下。袁本初如此之多的兵卒,每日耗費的糧草定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若我猜得不錯,他定是想要借糧。”
“哼!!實在是痴心妄想!!自從我與袁本初相識,他就一直屢次要謀死我。若非如今大戰在前,我說不定還會去攻取河內,報舊日恩怨。他還妄想我借糧予他,助他成就勢力?他真當我文不凡是傻子?”
“不過,主公不妨與他派的人一見,看看這袁本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亦知主公對他有恨,但還是派人來借糧,定有所把持。”
“不見!”
文翰皺了皺眉頭,想起袁紹舊日三番四次要置他於死地,滿肚子就是一股無明業火,一甩袖子便是離去。
戲隆挑了挑眉頭,竟然文翰不見,那麼他亦不好再勸,隨即又在腦海中想了想袁紹到底想用什麼來做代價,來換取河東的糧食。
一陣後,戲隆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喃喃了幾句後,便離開了。之後,戲隆派人通知趙雲,說文翰身體不適,讓趙雲多待數日。
趙雲劍眉皺了皺,隨即心中瞭然,文翰和袁紹的舊日恩怨,趙雲在袁紹麾下時亦聽過不少,當然聽得也並非全面,只知二人因為身份上的差距,而多有不和。
趙雲見時下空閒,便離開了驛所,在安邑城內閒逛。趙雲一路行走,見安邑城內車水馬龍,來往的百姓,臉上都掛著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城內一片歡喜熱鬧。心中連連嘆息,然後又問了一個老漢,問為何安邑城內如此歡喜,一點不似處於亂世之中。
老漢告之,自從文翰做了河東太守,奪了河東豪門官僚的權後,大減稅賦,然後其麾下長史張紘又是一嚴明公道之人,嚴抓官吏廉潔,一旦發現官吏收取利益,即使是一根一線,必定重罰,輕則免去官職,重則趕出河東。
之後,文翰又聯合河東衛家還有河東各大鉅商富賈重點發展商業,然後又帶頭抑制物價高升,河東的物價在天下各州郡可謂是最是低廉。
同時,最令老漢歡喜的是,屯田的推行。自從屯田推行後,河東家家戶戶都有了田地可耕,每年都有不少的收入。而且,老漢的兒子亦在文翰軍中做一百人將,在文翰軍中糧餉極高,老漢如今家中累積了不少財富,而像他一樣的,在河東足有七成,家家戶戶的人,都願意將兒子送入軍中。
老漢是一話閘子,嘴一開啟,就拉著趙雲說個不停,後來更是說起從他兒子那裡聽到的,文翰軍中升遷體制。說在河東軍,不論身份,不論家底,沒有裙帶關係,只要有功必賞,制度分明。一切都以個人實力、資歷、戰績、經驗來論。也就是說,只要你有能力,在河東軍活下來,就必定能得到高職。
老漢呵呵笑著,又說起他的兒子,他告訴趙雲,他兒子明年或許就能升到都尉。老漢眼中煥發希望和美好。旁邊幾個老漢聽後,也紛紛走來,亦是說起了他們的兒子,甚至還比較起來。
趙雲看著幾個老漢,心中翻起了千層巨浪,若真如老漢剛才所說,那河東真乃現今亂世中的人間天堂,百姓安居樂業,手中皆有積蓄,而對未來又有美好而又實在的憧憬。
趙雲在低頭沉思著,不知不覺他身邊的老漢都離開了。天色略顯昏暗,旁邊小河一小舟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