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個大大的橫幅,上寫七個大字在風中不斷的搖擺:a縣人民歡迎您。
我嘆了口氣:可算到了……
第二卷3。哥也是道上的人了。
趁棒子還沒來的時候,我四處觀望了一下。到底縣城和省會就是沒法比,連火車站的鐘樓都矮了一大截。我看著鐘樓對了對錶,發現時間不對。我的表足足快了十多分鐘。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城市呆久了,生活速度變快了影響著手錶指標的進展,還是縣城的生活速度過於緩慢影響了鐘樓指標的進展。總而言之,如果沒有比較相對準確的時間的話會耽誤很多事情的,於是我決定入鄉隨俗,把分針往前調了兩大格。
等了將近快20分鐘,棒子才晃晃悠悠的感到,真是回到縣城了,以前在學校往食堂衝刺的時候就數這丫跑的最快。
棒子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邋里邋遢的德行。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樂呵呵的朝我打招呼。我很想貧他兩句,但一想畢竟是在他的地盤,要是弄得一個不高興,以棒子的為人,直接把我衣服扒了擦鼻涕我覺得他都能幹的出來。我躲過他想要拍我肩膀的那隻挖過鼻涕的手,問道:你怎麼才來啊,你家不是離火車站不遠麼?
棒子見我躲開了,也沒在意:剛剛處理了點小事情。
這時,我發現棒子的額頭開始滲出血絲來了,我指了指他額頭問:怎麼都流血了?來事了還是打架了?
棒子瞪了我一眼:別和牛叉那傻×學,什麼好人呢?剛剛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收保護費呢。沒想到那小子也是道上的,叫了十來個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我說你可以啊,幾天沒見都成道上的人了。哪個幫派的啊?
棒子不明所以:什麼哪個幫派的?
我說混黑社會不都要起個什麼幫會名字麼,像什麼青龍幫啊,斧頭幫之類的。你們幫派叫啥啊?
棒子對我的說法嗤之以鼻:哪有什麼幫派啊,你看小說看多了吧,我現在就在我們后街那的夜總會看場子,收保護費那是業餘愛好。
我說你這業餘愛好真特別。
棒子說這不沒事幹嘛,回家之後,天天在家也不是個事,夜總會晚上才開門,大白天的你讓我幹嘛?
我說你補充睡眠啊,你看一晚上不累啊。
棒子拍拍胸脯我精力旺盛的緊,你要讓我幹一晚上那肯定累,看場子又不像辦公室裡熬夜班。只要沒鬧事的,基本上也是想睡就睡,只要有地兒就行。
我說那也不能收保護費啊,萬一被警察逮住了咋辦?
棒子把領上沒繫好的扣子繫上:沒事,都是老哥們了,夜總會沒少見他們來。
“不是吧,警察也去?”
棒子看了看我:“警察也是人啊。”
我說國家不是明文規定不讓去娛樂性場所的麼?
棒子裹緊了衣服,點點頭:對啊,所以就換便裝偷摸的去唄,反正大家都熟,昨天我還見我們那派出所的所長了,還和他喝了幾杯。那老東西,一把年紀了看不出這麼能喝,差點沒把我弄趴下。
我說那人民的財產不會因為他們的翫忽職守而遭受損失吧。
棒子說當然不會,人民群眾巴不得他們天天去夜總會了,天天瞅誰不順眼就逮誰,胡亂安個罪名就給帶所裡面了,以前我和他們不熟的時候,就因為往地上吐了口痰都能被帶到所裡去寫檢查,現在熟了之後只要你不怕丟人當街大小便都沒人管,以前從上面倒是下來過一個檢查團審查,最後吃了一頓飯也就散了,就這樣,見怪不怪了。
我說你們這也太亂了吧,我在這無親無故的,萬一被人打死了暴屍荒野怎麼辦。
棒子拍了拍胸脯,沒事,我不在這呢麼。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場子去,給你介紹介紹我剛認識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