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的脊樑骨都發顫。”
要說周婷能把心裡這點話告訴誰,那肯定就是烏蘇嬤嬤了,一來那拉氏就是烏蘇嬤嬤奶大的,等於是半個娘,弘暉死的時候就快要了她的半條命,這是天然的盟友,對她再忠心不過。二來,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當然要挑個跟著她多年一心為她又經過見過的人,她不方便出面的還能叫她去辦。
她本來想把這事爛在肚子裡,只有她知道就算了,後來又想,就算是拍電視劇還得另找一個穩妥的人知道真相,要是遇害了起碼留一個能給她申冤的。李氏要是真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弄死嫡子,那就怪不得那拉氏一病西去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告訴烏蘇嬤嬤。
烏蘇嬤嬤一聽差點仰倒:“主子,可抓著實證了?”周婷搖搖頭,都過去快一年了,有什麼證據都給抹平了,能知道的也就是當時的廚房裡人事變動過好幾次。
她這麼一說烏蘇嬤嬤也細細的回想起來,越想越覺得李氏可疑,按說弘暉一直很健康,怎麼說沒就沒了,當下就站起來:“黑心爛腸的下賤東西,”抬起的手都在發抖:“怪不得出事的那幾天她跑的這樣勤快,事後又老實了那麼長時間,怪不得呢。”原來是沒往那上頭想,現在有了這個線頭就算想越覺得是。
一把握住了周婷的手:“這話,主子可跟爺說了?”
周婷咬著嘴唇搖頭:“只怕,爺多少知道一點的,要不然怎麼能一下子就冷了李氏,上回子當著我的面發落,一屋子的都聽見了的,可是半點臉面也沒給她留呢。”
“這是爺不想鬧大了。”烏蘇嬤嬤的眼淚跟著滾了下來,一把摟住了周婷,哭成一團:“咱們可憐的大阿哥……”一嗓子還沒開呢,就被周婷捂住了嘴。
“嬤嬤,如今可不是哭的時候。”周婷深吸一口氣,把拿來哄德妃的話又說了一遍:“我琢磨著爺定是沒能抓到證據,但心裡已經有了譜的。我得再給弘暉生一個弟弟,好歹不叫他斷了這碗飯,至於李氏,咱們來日方長,不能急在這一時啊。”說到後來周婷都起雞皮疙瘩了,除她之外還得有個人知道真相,在她疏忽大意的時候還能留一雙眼睛盯著後院。
“我省得的。”烏蘇嬤嬤噤了聲,淚珠子不斷滾下來:“可憐見的……”周婷拿出帕子拭淚,烏蘇嬤嬤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得加緊了懷上一個,再有個自己的孩子就好了。”真是折她的壽數她也願意。
話音還沒落,周婷聞見一股子香甜味兒,從胃裡泛出噁心來,拿帕子一掩嘴,乾嘔了兩塊,烏蘇嬤嬤先是愣了爾後一疊聲的叫珍珠進來:“快,快請太醫去。”
胤禛書房裡頭摔了一套黑地白梅花的茶具,他氣得渾身發抖,周婷能查出來的事,他自然也能查得到。廚房裡無聲無息的沒了幾個人,又添了人上去,怎麼旁的人李氏不換,偏偏換了廚房的,竟連正院小廚房裡也給她換掉一個!分明就是心裡有鬼!
他一時之間覺得心口發冷,哪怕就是弘時出了那樣的事,他也還給李氏留著體面,沒讓她從妃位上頭退下來,沒有連累了她的族人,卻原來她早就在背後狠狠捅了他一刀。
胤禛的胸膛一起一伏,心裡恨不能能狠狠出一回氣,奪了她父兄的官位,再賜她一個暴斃!胤禛看著灑金紙上頭的四個大急“戒急用忍”,原來他上一世連嫡子都沒能護好,心裡還有一段時間怨過妻子沒能看好兒子,手指頭不斷的摩挲著玉扳指,細細描畫那上頭的獸面紋,半天才把這口氣吐出來。
這事沒完,他卻不能急在這一時。胤禛知道今天是烏蘇嬤嬤回來的日子,那一聲沒喊開來的“大阿哥”也被人傳了上來,他捏著筆桿子的手狠狠捶了一下桌面,欠了她的總要補給她,但這債不能在這個時候討要,大阿哥就要魘咒諸皇子了,這事他須得好好部署,瞧著能不能撈些好處,當時的三阿哥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