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像八福晉,成婚這麼多年無所出,大家也都不再期盼她的肚子了。
那拉氏的孃家也曾經遞過話要送個嬤嬤過來,甚至還有過送年輕丫頭進來的心思,那拉氏那時候有兒子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後來死了兒子更是堵著一口氣不肯答應,連嬤嬤也回絕了。
送丫頭周婷是不肯答應的,給丈夫塞小老婆那也太下作了。嬤嬤就不一樣了,就算派不上真正的用場,調理身體也不錯,德妃的年紀算起來四十好幾了,看上去卻還年輕,周婷還是很心動的。
“既這麼著,給她兩天收拾收拾,等收拾好了就送到你府上去。”
周婷起來又謝了一回,回去的時候就吩咐瑪瑙:“母妃那兒要送個嬤嬤過來,你把你的屋子挪出來,先跟珍珠擠在一處,等過年的時候我再給你們分派屋子。”正院裡最好的兩間下人房是給了大丫頭的,既然是德妃賜下來的人,自然比丫頭要尊重了。
“這嬤嬤是?”
“說是專會調理女人身子的。”周婷有些不好意思
。瑪瑙歡天喜地的應了,還專門指了兩個小丫頭伺候顧嬤嬤。
“主子可用過飯了?”這個點從宮裡頭出來自然是用過了,珍珠問上一句,扶著周婷的手進正房的時候湊在耳邊說:“南院裡抬了兩座玻璃燈進去。”
周婷皺起了眉頭:“可看清楚是什麼燈了?”
珍珠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婷的神色見她不像是惱怒的樣子才敢回:“一座妝燈,一座炕燈。”
周婷不怒反笑,進了暖閣往炕上一歪:“上回喝的果子露好,再來一盞,再上幾樣點心,宮裡頭的飯菜精細是精細,就是不比家裡頭的熱乎。”說著伸手拿了個石榴在手裡慢慢剝,珍珠走過去搶下來:“哪用主子幹這個。”
周婷拍掉手上碎屑,問道:“今日可有人進過院子?”李氏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炕燈呢?難道她昨天晚上來聽壁角了?想到她打聽自己屋子裡的事,周婷就一陣噁心。
“奴才問過守門的婆子了,大格格那裡人並沒有出去過,側福晉那兒也並未有人進來過。”這才是珍珠奇怪的地方。
“不一定是咱們院裡透出去的,那樣大的東西抬進來總有人瞧見的。”每到這個時候屋子裡就只會留下珍珠瑪瑙兩個丫頭,碧玉和翡翠一個辦事一個守門,配合默契。
就算這樣,她怎麼會這麼清楚是燈!周婷的臉上燒紅一片心裡咬牙,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嘔不出咽不下,還真別小看了古人的臉皮,打聽房事的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屋子裡的丫頭跟她最是一條心的,不可能幹出轉投李氏的事兒來,可其它人就不能保證了,李氏現在當著家,難保沒有眼皮子淺的去賣好,昨天夜裡主屋的燈一直亮著的事只要是院子裡侍候的都能知道。
“把昨兒夜裡當差的人點一遍。”周婷抓了一把珍珠剝好的石榴用手帕託著慢慢吃著,白色絹絲被汁水染紅了一片,她眯眯眼睛,她不惹人,別人上趕著要來惹她,可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看來過去的那拉氏讓李氏的日子太好過了,明裡暗裡吃了這麼幾次虧竟然還學不乖,碧玉進來上了點心又退出去,瑪瑙坐在榻上,珍珠站著伺候周婷喝果子露,周婷抬抬眉毛露出笑來:“打聽打聽,側福晉可把燈擺上了?”
“哎。”瑪瑙領命離去。
既然她橫豎都學不乖了,那不如一巴掌拍狠點兒,她要再爬起來噁心人也得費些功夫。周婷心情大好,
伸出手來細細看自己的指甲。
“主子好些時候沒抹蔻油了,要不今兒換個色兒?”
周婷點點頭,珍珠很快拿出一套工具來,周婷咋舌,這都快趕上美甲店了呀,仔細一看小瓶子裡裝的還真是指甲油,只是顏色沒那麼多,指了個淺紅色:“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