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大掌。
這人男人就算原來千萬種的不好,只看他如今的模樣自己也要想盡辦法留住了,男人在前頭鬥,這後院裡她要是看不住,那以後他當了皇帝怎麼辦?難道還開啟大門,迎了對手進來?只當練手,也要把這個新來的鎖死在她自個兒的院子裡,別說什麼大家共有一個丈夫,到了她心裡,就別想著能再出去。
第二天請安的時候,德妃拉住她開解了好半天兒,她是得過康熙授意的,心裡也高興兒子升了位子,可又心疼周婷懷著身子還要操心這些個,瑞珠端了托盤過來,給德妃的是六安瓜片,給周婷的是核桃乳酪,放下盤子曲下膝蓋,作得十分恭敬的模樣兒笑說:“下頭廚房裡剛得了蝦餅,這點兒,不知道雍親王福晉要不要進一些?”
德妃點著她笑,周婷拿帕子掩了嘴,伸手就打賞了個鐲子過去,德妃嗔她一眼:“這丫頭,慣會討了巧宗兒。”
“只當是我饞額娘這兒的蝦餅。”周婷拿起銀勺兒舀了一勺酪往嘴裡頭送,瑞珠知道她的口味,給她的那碗裡頭就不擱旁的東西,周婷又是一笑:“額娘瞧瞧,她拿個鐲子可不冤吧。”
德妃瞧她笑晏晏的樣子嘆息一聲,拉住了她手捏在手裡的摩挲:“你是個好的,這回子旨意一下來,我都怔住了,原來我早看定了一個省心的,想著指進府裡去,你也好安排,不想大阿哥那裡鬧出這事兒來。”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年氏是個不省心的,德妃久在宮裡,自然有些訊息渠道,她根本不須主動叫人探聽,這些訊息也都會送到她跟前兒來。
周婷放下碗來,斂了笑容,反手拍拍德妃:“我們爺聽了旨意也傻眼了,”說著往前湊了湊問道:“彷彿聽說,原是大哥要求過去的,怎的就落進我們府裡來了?別是有些不什麼牽累吧?”最後一句問得有些忐忑,這時候凡是跟大阿哥沾了邊的都害怕著呢,她問出這話來也不算是在德妃面前刺探刺探訊息。
德妃果然還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正是呢,萬歲爺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一些,老大跟年家有些扯牽,說是私下裡去求他們家的女兒,原來她是撂了牌子等下回的……”這話說到一半還怕周婷不明白:“萬歲爺在這兒氣得砸了杯子,又同我說,老大許了年家側福晉的位子呢。”
周婷馬上明白了,恐怕是大阿哥在康熙面前求還覺得不夠,又特特去結交了年家,妯娌之間論起秀女家世的時候她聽過一耳朵,這屆裡只有年氏家世出挑,父親曾做過湖廣巡府工部侍郎,一個哥哥是廣州巡府,另一個哥哥不滿三十就升了內閣學士,怪不得一個庶女也讓大阿哥舍了臉面去求呢。
胤禛被康熙分進了鑲白旗,可福全的兒子保泰卻更支援八阿哥,乾清宮裡舉薦八阿哥當太子就有他的身影。大阿哥三阿哥原是鑲藍旗的,如今大阿哥倒了,就只留三阿哥一人,更別說正藍旗裡八阿哥經營多年。大阿哥這回是把手伸進了鑲黃旗裡,摸了康熙逆鱗。
德妃還怕周婷心裡不痛快,周婷卻已經先安慰起她來:“怪道呢,我還說雖家世過得去了,到底是庶出,怎麼一進府就能當側,竟是有這個緣故在裡頭。”康熙這是扶植胤禛的意思?她吃不透這個,卻明白一點,大阿哥既然話裡話外嚷出了側福晉的名頭,年家定是有些心動的。
年家就算不為了庶女,也要為了自己家嫡女,那個年氏可還有個嫡妹的,庶姐都做了親王側福晉了,那嫡妹肯定不能低。康熙最是注重這些,看看先前太子妃的庶妹嫡妹兩個落在誰家,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怎麼也是個庶出的,如今又擔了不該她擔的位子,你放寬心,若是她敢胡折騰,我第一個就饒不了她!”瑞珠端了蝦餅過來,煎得香氣撲鼻,餅面上微微帶著金黃,看得周婷直咽口水,正巧胤禛這時候過來了,瑞珠趕緊多添一付筷子。
“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