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著,去他大哥老吳的那旅館。
四平那是東北的南大門,更是軍事重地和交通樞紐,地方不大但是駐軍不少,按咱們現在的概念來算的話,那打車五塊錢想去哪都成。就是這個大點的地方。
天色越發的明亮了,這街道上有不少店面都陸陸續續開張了,就在那兩棟舊樓之間中,有那麼一家這個木頭牌匾的旅館,叫愛民旅社。這個旅社那開門的比較早,冬天冷啊。大門口都是用兩床舊棉被掛著當門簾,人得從中間扒開才能進去,門口的破門簾邊則蹲著個漢子,抱著自己膀子有一搭沒一口的抽著煙,忽然面前多了兩雙腿,小腿以下全是雪,但看布料的顏色,那就知道是軍裝。
老吳先是“哎呀!”一聲,然後趕緊把菸頭仍在地上站起身用腳踩滅了。一邊抬起臉一邊笑著說:“同志打哪來的?要住。。。”可當看清面前那當兵的模樣後,就愣住了,隨後才反應過來抬手抓住了吳七呲牙說:“哎呀!七兒你咋來了?哎呦!你這孩子要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啊?趕緊進屋,這外頭多冷啊!快進來!”
吳七那臉都凍僵了,跟著老吳進了屋裡頭,頓時一股熱烘烘的氣流迎面衝過來,讓吳七更是打了個寒顫,招呼老吳說:“大、大哥!”
老吳去裡頭拿了一條毛巾出來。在吳七的身上隨意的拍了拍,把身上粘的積雪都給打落了之後。指著走廊裡頭的一間屋子說:“七兒啊!趕緊的去裡頭暖和暖和,那炕讓我燒的個熱乎,早上都沒吃東西吧?正好昨晚他們要吃餛飩,我包多了還有挺多沒下鍋的,我現在就給你煮了,等會吃啊!”
“中、中!”吳七戰戰兢兢的點頭。雙腿都跟實心的木頭似得,挪動起來那個費勁,但也磨蹭的進了那屋裡,他看到熱乎乎的火炕之後,那連一身厚衣服都沒脫。直接撲倒在炕上,可算是能把這口氣給緩過來了,這一晚上把他給凍的,差點沒走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就聽見有人招呼他說:“七兒啊?哎!睡著了?你這孩子怎麼跑我這來了?咋回事啊?哎起來!”
吳七感覺自己搭在炕邊的屁股被踹了一腳,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一晚上走的他又累又困又餓,好不容易才把眼睛對焦看清了老吳之後,就翻身坐起來本想揉揉眼睛的,但一抬胳膊疼的他差點都喊出來,那小臂的下面有一種鈍傷疼痛感,在外面被凍的麻木了,這屋裡暖和過來之後,全身好幾個地方都疼,尤其是側臉還有點脹。他那呲牙咧嘴的表情,讓老吳看的有點詫異了,端著冒熱氣的碗,就問吳七說:“你這是咋回事?咋跑我這來了?”
吳七這時候清醒了不少,垂眼想了幾秒之後沒把他經歷過的事給說出來,只告訴老吳他現在是通訊班的,平時就到處給班長出來送信,有了不少空閒的時間,正好這一次給四平的駐軍送信件他就先來到老吳這了,來看看他這大哥。
這話說的老吳高興,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放在桌上,腆臉笑著說:“哎呦!你這瓜娃子行啊?現在都知道哄你大哥高興了?行!有出息了!這當兵還是真好!早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不去挖。。。”
老吳可能是真的歲數大了,這明顯比以前磨嘰多了,吳七瞅著他絮叨更加的困了,但聞到了混沌湯的香味後,立馬就爬起來做到桌邊捧起碗先喝了幾口湯,隨後撈那餛飩吃。剛出鍋的餛飩燙人,吳七直接塞嘴裡,燙的他又吐了出來,吸著涼氣呲牙咧嘴著急吃啊!
“哎呀,你這孩子!大哥剛誇你幾句,瞧瞧你這德性?跟沒吃過飯似得?幹啥呢這是?注意形象,好歹是個軍人啊!讓人看到多不好!”老吳看到吳七那餓死鬼的模樣就皺起眉頭。
吳七嘴裡頭慢慢的嚼著餛飩,咧嘴跟老吳笑說:“怕啥?在自己大哥家裡頭吃個飯,人家還能管了?我是真的餓了!”但忽然間吳七想起來一件事,看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