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胡大膀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服不鬆手,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有幾個看眼的人打算離開,正好他們說的話讓老吳聽見了。
一個人問另一個人說:“哎你說這是不是搶劫殺人滅口啊?”
另一個則說:“我看不像,剛才我聽住在附近的幾個人說夜裡他們有聽見槍響,可都以為是睡糊塗聽差了,但正好有個人晚上起夜出去上茅房,就看見那旅館裡頭燈火通明的,但靜悄悄沒有聲音。他就好奇推開門想探頭去瞧瞧,但剛把門推開,你猜看見什麼了?”
那人哪知道就讓他趕緊說看見什麼了。
這才繼續說:“他看見有人從旅館裡頭走出來,背後還揹著一個人,因為當時綠光亮著燈,他看清了後面揹著的是個長頭髮女人,但全身都是血,他們一路往北走了,到早上之後在北邊的那舊藥鋪把人給找著了,似乎還在那還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那些公安去了之後只發現個受刀傷的女人,並沒有找到揹她過來的那個人。再然後好像是因為那女的受傷太嚴重了,就被公安給送到大醫院裡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死活呢!你說這事多怪!”
兩個人邊說著話邊走,等路過還在那撕扯的老吳和胡大膀身邊的時候,只是下意識的瞅了他們一眼之後就被胡大膀瞪著眼睛給嚇跑了。但老吳不在掙扎了,站在原地轉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東西,然後重重的一拍手嚇了胡大膀一跳,這才有幾分激動的說:“哎呀!蔣楠受傷了,她、她受傷了,這、這麼說七兒和蔣楠沒死啊!走走走!去找他們快點!”說完之後直接往北邊躥過去了,胡大膀都沒能再抓住他,但也趕緊跟了上去,哥倆跑的飛快離那被人群圍住的旅館越來越遠了。
“嗚!。。。。”
火車的汽鳴聲在雪原上被拉響了,劃破了這銀白色的美麗世界,更將在兩個車相間蹲坐的吳七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那還沾著血的褲子,上面的血跡是被從正面噴濺上來了,吳七身上穿的是一件棕色的大翻領棉襖,這件衣服是他從那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一共扒下來兩件乾淨的,其中一件在把受傷的蔣楠背出旅館的時候讓她穿著,送到舊藥鋪裡讓那管抓藥的老頭先給她止血,然後去報警,他自己隨後就直接離開了,在車站蹲了幾乎一夜之後才等來一輛駛往北邊的火車,上車之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就睡著了,一直就睡到了現在。
吳七醒過來之後用腦袋靠在車窗邊,瞧著外面呼嘯而過的電線杆子發呆,關於昨晚發生的事他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只是記得悶瓜那猙獰的面孔,還有蔣楠中刀時候的慘狀,在之後的事情似乎就記不住了,變得特別模糊了。
車廂中的氣氛還是很低的,吳七這時候全身都已經被凍透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火車回去,要回去幹什麼,但有一種本能驅使他回到那長白山。手指頭被凍的都有些發麻了,吳七就慢慢的把手伸進衣服裡暖和一下,結果剛把手放在胸前就摸到一個硬物,順勢握住了抽出來一看,居然是悶瓜的那把匕首,他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將匕首收起來的,看著那還沾有斑斑血跡的匕首,吳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想起自己中槍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看到悶瓜手中的槍對著自己噴出火舌的一瞬間,吳七覺得他的胸前被人重重的錘了好幾拳,那每一拳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都將他打的騰空起來了,但隨後眼前一黑那就仰面摔倒屋裡了,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吳七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也不知道為何要在最後一刻鑽進二四號房間裡,但他心中卻又一個念頭,這間吊死了那個江湖藝人的鬧鬼屋子裡有什麼東西,那東西可能是那個跑江湖的死後的鬼魂,也可能是他死前留下來的某些東西,但吳七最後卻看到一副詭異的場面。那是一座巨大的石橋,遠處如霧般的漆黑將石橋大部分都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