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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如此這般近距離下,我終於看清了離槡。離槡張開雙臂,讓自己背靠在一塊巨大寒冰上。他閉著雙眼,臉上是*的顏色。

我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我以為他發燒了。

“你……”他倏然抬頭且睜眸,眼內赤紅的顏色嚇得我心肝兒顫顫晃動。

經驗告訴我,每每離槡眼內赤紅的時候,總有不大好的事情會發生,特別是於我來說。果然,他一瞬間便抓住了我伸至他面前的一截手腕。

他眼內的神色令我害怕,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往昔的種種,特別是……那一夜……

我臉立時紅了,試圖將手腕自他手裡頭掙脫出來。可是,哪裡又掙得動。

他看著我,臉上竟悄悄浮現出幾分迷茫神色。

我心砰砰亂跳,既怕他做出那樣可怖的事情來,又……心裡又止不住是有一絲絲罪惡的竊喜在裡頭。

我知道這樣的想頭不可以有,但是,有時候,想法跑出來了,它就不受我控制了。

與我對視良久,離槡終於有了動作。他手上一個用力,將我扯進了懷裡。

我木木被他抱著,冰天雪地裡,他身上竟熱得嚇人。

他埋首在我頸間,深深吸著氣。

我全身戰慄。

他的大手伸至我的後背,幾乎是急切地,貼了上去。

那一瞬,我徹底忘記了呼吸。

那伸至我背上的大手,卻是將我與他分離了開來。他轉身,步子不穩地往前走。我愣了一瞬就緊跟其上,未走兩步,便聽得“噗通”的一聲巨響。

離槡跳進了冰水的池子裡!

這冰窖之中,竟有個不結冰的池子。

雙手抱膝坐在池邊,我試了試水的溫度,簡直比那寒冰更刺骨三分。

這一處的視野要清晰許多,清晰到我可以清楚地看見離槡立於冰池中央的身影。他立在水中央,身上的衣衫早被他除了去。

身上隱隱還殘有他抱我時的溫度。我能感受到那一瞬間他身上發生的變化。眼前不禁浮現起那古怪的花叢,那碎裂的花朵,還有那花朵碎裂時散出的芬芳。離槡不讓我聞那味道,卻沒能保護好自己嗎?

我又禁不住看向離槡。在冰水的侵蝕下,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那裸露在外的面板泛著不健康的死白。一時間,我的心揪緊了,生怕他在池子裡凍出什麼病來。

默默地,我沿著池邊行走,將他散落在地的衣裳拾起。

抱著離槡的衣裳,我將自己深深深深埋進去。

真的……好冷啊!

離槡的衣袍溫暖,好似有源源不絕的熱傳遞到我身上,我舒服極了,便……睡著了。

睡夢中,我好似又看見了一副不一樣的場景。

蒼茫草原上,有一襲火紅的顏色在賓士。近了看了,便能看見那其實是一頭猛獸。猛獸背上馱了個粉藍長衫的少女。少女身材嬌小,根本撐不起那長衫,隨著那獸的奔跑,長衫鼓動,襯得她整個人似要被風吹去。

一人一獸行到一汪碧泉邊。

草原裡的泉水,總是與平日裡不同的。有出必有進,有清必有汙。清澈泉水的另一邊有第二個泉眼,自裡頭出的卻盡是黃泥似的汙水。

乾淨的泉水映出少女清麗的容顏。

何夕,茅山道士的傳人,這已是我第三次在白日夢裡見到她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因緣說法嗎?

何夕臉上沒了往日裡的灑脫慵懶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小憂傷。可也不是全然的憂傷,在那一抹愁緒中,似乎還加了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小甜蜜。

這姑娘的神色可真是複雜的緊了。

盯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呆看半響,她又咬牙切齒起來,使勁擦著自己本就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