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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你知道罪我禪師嗎?”
似玉點頭:“大國師啊,有誰不知道啊。”
她就不知道,石聆心想。
“外人都說是淮陽侯得罪了國師,國師才說淮陽世子礙主,引了天家忌諱,從而斷了淮陽侯一家的前程。你說這是真的嗎?”
“大家都這樣說,大概就是真的吧。罪我禪師是明珠朝最德高望重的人,連皇上也很敬重他的,他的話不會錯的。”似玉低聲道,“也許這個淮陽世子真的很衰呢,姑娘還是小心些。”
被石聆瞪了一眼,似玉低下頭,主動地道:“是,我知道,這種話以後萬不可說。”
姑娘和那個笑眯眯的淮陽世子果然感情不一般,都沒見她這麼維護過她嫁世子呢!
石聆沒注意似玉的不甘,腦中迴盪著似玉那句無心之語——“大概就是真的”。
是啊,大家都這麼說,那麼真的假的還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全天下人都希望這件事是真的,那他自然就得是“真的”。
可是受害者本人呢?
從未聽王煥提過這件事,對於這個從出生起就開始噁心他的大國師,他又是怎麼評價呢?
雲記茶樓的事很快便傳遍京城,雖然那些故事書被流傳開後,難免被這個時代的老學究們所詬病。但不可否認的事,雲記茶樓的生意重新有了起色,柳掌櫃的書肆也成為整個京城客流量最大的書肆。
一時間,京裡識字兒的閒人們都養成了有事沒事就往雲記茶樓跑的習慣,即便不買書,坐一會兒,聽聽熱鬧也是好的。知名度打響了以後,很多事就好做了。可惜京城太大,古代又沒有媒體,好在有哪些喜愛顯唄攀比的富家公子們,訊息傳播的速度倒也還算可觀。
之後的半個月,到大宅來拜訪石聆的人多了起來。
有些是之前送了帖子,人沒來的,這會兒趕忙拎著禮物來補上;有些是鋪子生意本就不錯,見如今風向驟轉,不想出頭,也不想落後的,他們雖然不求石聆辦事,但是也怕日後石聆若真站穩了腳,回過頭來收拾他們;還有一些,那就是鐵了心不把你這個後來者放在眼裡,他們多半是些淮陽侯府的老人,不少還和淮陽侯或沈國公府有些遠親,他們深知王煥在侯府的處境。在他們眼中,淮陽侯正當壯年,小妾還在一房接著一房的納,日後總還會有兒子,王煥這個世子,也就是個臨時的罷了。
所以,對於王煥和王煥請來的石聆,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儘管臘九和似玉對此十分氣憤,但石聆不以為意,她只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工作。
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沒有那麼容易做到“屈服”這件事的,尤其是當他們出身富貴,一生順遂,很難容忍自己屈居人下,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晚輩。
茶樓書肆之後的第二個試點是成衣鋪和金樓,這兩家之所以放在一起,一來他們都是門面,二來她們的客戶群體近似,主體使用者都是女性,有錢的女性。
成衣鋪的辛掌櫃是個圓滑且好溝通的人,有錦繡坊的名聲在,辛掌櫃幾乎是追著雲娘子的尾巴上門。這類生意石聆早已輕車熟路,她只簡單的分析了市場,制定出相應的宣傳促銷活動,便全權交給臘九著手。
她則主營金樓。
奢飾品生意其實好做也不好做,好在淮陽侯府不差錢,金樓稍微轉變了一下銷售風格和服務模式,再由石聆親自操刀炒作了一場“二女爭一釵,兩公子鬥氣一擲千金”的戲碼,金樓的生意很快回暖。
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是真本事了。
兩個月間淮陽侯府幾家不景氣的鋪子紛紛被注入生機,一時間河東來的“財神娘子”再次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