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見?那就是下場一試的意思。這下好了,對方點名要石琮秀,她們這些公主妃子的,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五公主卻是不服:“喂!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本公主都說了要親自來,你找別人幹嘛?你是看不起本公主嗎!”
那來使卻不為所動,笑道:“公主千金之體,怎可涉險,石女官女中豪傑,自然不同於尋常女子。又或者……陛下居然捨得讓公主冒這樣的危險,也不願石女官露一面嗎?那倒是我等冒昧了……”
來人話裡有話,卻是讓景仁帝變了臉色。若今日他護著石聆而舍五公主,反而是來日裡害了石聆,叫她當真在朝廷裡站不下去了。更何況,比起自己的親生女兒,石聆縱然能幹,也只是外臣,她便是心中有所不滿,不考慮自己的前途,也總要掂量一下石琮禮的。
景仁帝沒有太猶豫,便道:“召石女官來。”
石聆遠遠的只能聽個大概,見秦公公朝自己過來,心下也有了思量。對方點了名,這事她避無可避,只有下場走一遭。只是她想不通,申屠威為什麼會針對她,難道也如太子一般,她在無意間做了什麼事得罪了這位?
石聆來到景仁帝面前,十分利落地道:“陛下,臣願代五公主出面。”
景仁帝還沒開口,就見這姑娘十分懂事,心裡自然滿意,便道:“石女官,你儘管去,朕必定重重賞你!”
“父皇!”五公主還要說話,卻被容妃死死地拽住。
席間還有另一道視線,石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只是她故意未看去,連一點點的側目也不曾。
趙幼賢雙拳緊握,盯著著場中纖瘦的身影,又狠狠地瞪了申屠威。他偏頭跟李章問道:“兵部那邊妥當嗎?”
“世子放心,萬無一失。”
趙幼賢咬牙:“我怎麼能放心?這個申屠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盯上秀秀?”
“這……”李章只得勸慰道,“世子,大姑娘吉人天相,哪次不是有驚無險,這次也會有貴人相助的。”
“貴人?”
趙幼賢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他猛地看向場中。
石聆還穿著朝服,為表鄭重,她特意下場換了一套騎裝。衣服是五公主的,她平日裡皮實,喜歡騎著馬到處跑,衣料做工也講究。這一套原本是她準備下次和石聆出去玩的時候穿的,才剛做好,這會兒叫人連著鞋子匆匆給石聆送了來。
雖是騎裝,但試樣卻絲毫沒有偷工減料,只是裙子稍短,露出勁裝長褲包裹的優美腿型。石聆與五公主身形相仿,衣衫倒也算合身。石聆一下場,眾人也是些許驚豔。
場上少女一襲紅色騎裝,奪目如火,與石聆內斂沉靜的表情對比,竟不顯得矛盾。熱情的紅色生生被她的清冷氣質壓了下來。石聆如今已經見多了大場面,自然不會怯場,也不知自己此時成了觀眾席上議論的焦點。只是當她看到來人時,不由一怔。
那人還是平日的樣子,只是單手拿著一把弓,一支箭,好似拎著鳥籠子遛彎一般地走在場上。看見石聆,他神色一頓,驚豔有之,無奈有之,慎重亦有之。
會以這樣的形式碰面,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石聆問完,忽而想起,這個傢伙是在邊州長大的,他的身手是在邊州大營學的,那麼他的箭術想必也不在話下。只是再怎樣石聆也沒想到,這第三個出場的,居然會是王煥!
怪不得一整日都沒有見過他!
王煥尷尬地笑了笑,有種被捉包的心虛感。
石聆不悅:“你瞞著我?!”
“可是冤枉!”王煥連忙道,“我只是被兵部請來的臨時教頭,不想我的得意門生被小人暗算了不說,連我的阿聆也被暗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