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江城沒有任何危險。
塔利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回覆,他沒有問情形如何,要等小組回來之後才知道。
他心中想著但願吧,北極的科研者不要出現什麼事情,任何的犧牲對於現在的聯邦來說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破冰船上。
江城揉了揉亂髮,裹得像個熊一樣,坐在桌子旁,連手都沒有露出來。
顧清婉非要這樣,她細心的用手指剝著魚刺,連江城自己弄都不讓。
理由是看出了他這一趟雪地征程後狀態急轉直下。
還是別操心這些小事了,放空大腦好一些。
平常江城還會和她說兩句,但是現在沒有爭辯的心情,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只是安靜的坐著,話也不想說。
空曠的船艙裡鋪著地毯,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的吹氣聲,和挪移碗筷的聲音再無其他。
外面破冰,浮沉,冷水四濺。
鳥類停靠在甲板上,用不太聰明的眼神注視著忙碌的人走來走去。
江城忽然說了一句,打破了兩人間的寂靜。
“我覺得不行。”
“什麼不行?”
“我覺得科研人員從變異的狀態下變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基因的改變從來都是不可逆的,往後還有可能會惡化。”
儼然,江城剛才安靜的坐著,就是在思考這件事情。
顧清婉想了想又說,“那,老闆的意思是說,帶他們回了聯邦之後,變異的程序依然不會終止?他們會越來越趨向怪物,最終成為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江城扭過頭去,“所以,他們的死亡是必然的,避無可避,我們還是要解決他們,並且是親手。”
小顧一愣,嘴裡堵著半句話,說不出來。
她知道江城不是在說給自己聽,只不過現在需要傾訴交流一下,心裡才舒服一點。
將這些科研學者帶回聯邦,觀測資料,記錄身體變化,讓他們像怪物一樣被囚禁嗎?
昔日的同類,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殘忍。
並且他們之所以變成了這樣,都是為了身後千千萬萬的同胞。
這是個難到髮指的問題······
江城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如果他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甚至可以將科研人員解剖,讓他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無異於讓聯邦對了解入侵者方面更上一層樓。
可是真要那樣做了,他絕對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杯碗碰撞,江城仰頭喝了一杯水。
顧清婉剛要以跪坐的姿勢站起身來,突兀的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呆立當場,端著東西的手也顫了。
“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吧?”
江城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