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金髮女生努力的撐著身子,在粗糲的牆壁上蹭著站了起來。可這個動作卻將她好不容易按住的傷口掙開了,沒等她邁出第一步,她胳膊上原本被她緊緊握住的傷口開始洶湧的往外流血。
但金髮女生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只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的門邊。
在走過去的途中,她不斷地在路過各式各樣慘烈的屍體,但她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乾脆利落的飛起一腳,將這些殘破不堪的軀體踹離自己的路徑之中。
她的眼中也沒有半分憐憫,只有……
只有極盡的蔑視和不屑。
江城能看出來,她眼中的這份蔑視,是來自勝利者對於失敗者的嘲諷和鄙夷。
生死搏鬥之下,只有生者才為王。
在金髮女生慢慢走到門口的途中,江城面前的這個嬌小女生也有了動作。
她冷漠的盯了江城幾秒鐘後,才在極其穩定的呼吸中抽手回刀,收刀入鞘後,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江城依舊沒動,還是靜靜地站在門口。
他並不太清楚這裡是個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只能知道,他們三人,是在場僅存的活人了。
金髮女生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走到門口後,煩躁不安的衝著門頂大吼道:“喂!結束了!放我們出去!”
江城順勢看向她視線的方向,這才發現,原來房間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只是這些攝像頭只是偶爾閃幾下微弱的紅光,似乎故意想要隱藏住它們的存在感一樣,所以才讓江城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房間中的異樣。
他微微蹙緊眉頭,順著攝像頭的方向看去。
盯著那黑洞洞的鏡頭的同時,江城恍惚間看到了躲在監視器後、一直看著這房間中廝殺的幕後主使。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他們會被關在這樣一間逼仄狹小的房間中,還要以命相搏,瘋狂廝殺至最後三名倖存者才為止?
看著地上那些人猙獰的面容,江城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電子嘈雜,下一秒,顧清婉的聲音緩緩響起。
“老闆,剛才站在你面前、想要殺了你的那個女人,是九月,櫻花國德慕家族的頂級殺手。”
“九月?”
聽到這個名字,江城才恍然想起,他為什麼一開始對這個女人覺得有些熟悉了。
雖然他之前是沒見過這個所謂的櫻花國頂級殺手九月,但聽顧清婉說過不少次,當時九月還被顧清婉帶到聯邦,為洛小璃她們教授刀技。
這一切的回憶洶湧的回到江城的腦海中,也大概為他捋清楚了當下的情況。
江城顧不上開心能聽到顧清婉的聲音,而是繼續思索著這次的夢位面的情況。
按照九月的身份和剛才那金髮少女開口所使用的櫻花國語言,江城大概能夠猜到,自己現在是所處在櫻花國。
只不過,他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除了九月,那個金髮少女是什麼身份?
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沒有得到個完整的答案,他也只能暫且繼續閉口不言。
就在江城低頭思索著這一切的時候,沉重昏暗的大門處忽然傳來了一些金屬摩擦的“嘎吱”聲,極盡刺耳,在他們三人的耳膜上用力的剮蹭著。
金髮少女難受的皺起眉頭,本想用手去堵住耳朵,卻因為胳膊上的傷勢而堪堪作罷。九月卻壓根沒有任何的變化,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就好像她根本沒有聽到這些雜音一樣。要不是剛才她對金髮女生的話做出了回應,江城或許真的會懷疑,她壓根聽不到聲音!
沒過多久,似乎是大門的外圍有一根沉重的鐵鏈被抽了下來,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