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人去監督他們,每個人都乾的是熱火朝天,許多人在來回走動搬運物品的時候,幾乎是用一路小跑來完成的。
範雨彤不知道肖天健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能讓這些人如此為他賣命,於是便小聲對肖天健問及了這個問題。
“這個事情簡單!我把他們當作兄弟一般的看待,不歧視他們,給他們一個公平,讓他們感覺到他們是人,而不是奴隸,而且告訴他們,他們所做的每件事,夠干係著他們自己的切身利益,我們的利益是共同的!只要有良心的人,自然就不會不努力工作!
但是我同時也並不放縱他們,對於我刑天軍之中任何人來說,都必須要靠著他們自己的努力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對於那些好吃懶做,濫竽充數,混吃等死之人,我也絕不姑息遷就,刑天軍也絕不容他們這麼做,這些人會在第一時間,被逐離出去,任其自生自滅!
有這兩點之後,我想每個人都會用心做好他們手頭的工作的,這難道很難嗎?”肖天健向範雨彤娓娓道來。
範雨彤聽罷之後,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開始默默的跟在肖天健的背後,在雙峰寨之中到處巡視。
肖天健走到每一個地方,看罷這些工匠們的活,似乎都能多多少少的提出一些他的建議,而這些建議,放在後世來看,也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放在這個時代,對於這些工匠們來說,往往很小的一個建議,便能讓他們豁然開朗,想明白許多東西,不由得讓這些工匠們對肖天健的博學多才,更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
肖天健雖然在建房上沒有任何造詣可言,但是畢竟聽得多,見的廣,而且他大學又是學的機械動力,所以在許多地方,都能用上一些他所學的知識,故此他自嘲自己為萬金油,什麼都算不上精,但是抹到哪兒都會涼涼的,不過許多時候,一些事情都是一個觀念,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沒人捅一直不破,有人只要輕輕一通,便馬上能讓人覺得豁然一亮,解決不少的問題。
當他們走到寨中那條從山中流出的溪流旁的時候,肖天健忽然駐足在溪流旁邊,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地勢,指著溪流上游的位置對張朝說道:“這條溪流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天賜之物呀!這條溪流不單單是解決了我們雙峰寨人畜飲水的問題,而且還能給咱們的各種作坊,提供足夠的動力!這裡有會造水車的工匠嗎?”
張朝立即扭頭對幾個手下的工匠頭們詢問了一下,一箇中年工匠立即站出來答道:“沒問題,小的於興,大小就跟俺爹學的木匠,以前在不少地方,給人造過各種水車!將軍可是想要在這裡建一個水車嗎?小的能造!”
肖天健立即點點頭道:“看來咱們這裡可是臥虎藏龍呀!會幹什麼的都有!不錯不錯!走!咱們順著溪流朝上走,看完之後再說!”
說著他便帶著一行人沿著穿寨而過的這條溪流,朝上游走去。
山西頭兩年也曾經大旱,但是多為春旱夏旱,而陽城南部是王屋山,這裡並沒有因為早年大旱,水源受到太大的影響,特別是今年秋天,王屋山一帶雨水還比較充沛,所以流經雙峰寨的這條溪流,水量還算是相當不錯,而且這條無名溪流,從山中流經雙峰寨的時候,有四處臺階一般的落差,所以肖天健對這條溪流很是感冒。
一行人走了一趟之後,範雨彤看到這裡的風景非常好,溪流邊上都結著晶瑩的冰凌,而溪流因為一直處於流動狀態,倒是沒有結冰,溪水更是清澈見底,可以看到下面的各種各樣的卵石,和周圍的風景襯托在一起,交相成趣,景色可以說是美不勝收,於是便逐漸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裡的美景上。
而肖天健卻沒這麼閒情雅緻,在一個溪水落差的地方停下腳步之後,對張朝說道:“大傢伙從這裡看下去,這條溪流在雙峰寨總共形成四處落差,水流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