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看來是打算把他們先堵在他們的地盤外面。
大股變民軍倒是也罷了,畢竟像當初王嘉胤、王佐桂他們那樣的匪首手下擁兵眾多,所以敢於主動挑釁他們官軍,而眼下這小小的一股刑天軍,兵力不過一兩千人,居然也敢主動跑來捋他的虎鬚,這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
於是他便問來報信的人賊軍眼下在什麼地方駐紮,但是來人說他們沒敢沿著官道過來,是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才摸到這裡的,所以也不清楚刑天軍眼下在什麼地方駐紮。
牛泰這才明白他派出的夜不收為啥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原來賊軍那邊給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肯定是派出更多的探馬,先截住了他的夜不收,使他無法瞭解到賊軍的情況。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下一步他率部和賊軍交手,恐怕就不太妙了,敵暗我明乃是行軍打仗的大忌,如果不摸清楚對方主力在什麼地方的話,這仗就不好打了。
眼看天色以黑,牛泰立即招來手下,令人再派夜不收趁夜出去,朝前搜尋,儘可能查清楚賊軍眼下所處的位置,另外傳令在營地之外加派暗哨,防止被賊軍趁夜襲營,訊息傳開之後,官軍大營之中頓時便緊張了起來,許多第一次上陣的那些隨行鄉勇們更是立即便把心給懸了起來,搞得整座官軍大營都有點風聲鶴唳了起來。
但是和官軍方面的風聲鶴唳不同的是刑天軍這邊一晚上卻休息的很是愜意,一覺睡到大天亮,早早的埋鍋造飯並且飽餐了戰飯,便在肖天健一聲令下拔營起寨,沿著官道朝著官軍所在位置大踏步行去。
而官軍方面也在經歷了一夜的風聲鶴唳之後,一早起身拔營起寨,繼續朝著陽城方向開拔,兩軍就此相對而行,迅速的開始拉近相互間的距離。
牛泰心中越來越緊張了起來,因為昨晚雖然經過一夜時間,他派出了數支夜不收小隊,去前方探查賊軍的訊息,但是隻有不到一半的夜不收回到了營中,即便是回來的夜不收也都說朝前走五里不到,便開始出現大批賊軍斥候活動,他們稍有不慎便會被發現,並且遭到攔截,對方相當兇悍,他們根本無法穿透對方的封鎖線,探查到賊軍主力所在的位置。
牛泰一晚上都沒睡多長時間,各種不利的訊息傳回來使得他開始意識到今天對上的這個對手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對方肯定早已探知了他麾下兵馬的實力,但是卻還是主動迎了上來,那麼便說明對方起碼是有和自己正面一戰的能力,如此一來,他便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了,省的一不小心中了賊人的道,反倒讓他成了笑話。
於是他一早便起身升帳,召集手下諸將商議此事,因為對手賊軍的異常表現,使得他手下的諸將也都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有些人乾脆提議,就此安營紮寨,等弄清楚了敵軍實力之後,再行前進。
但是這些部將們的意見剛剛提出來,坐在一旁的一個白臉胖子便嗤的一聲冷笑了起來,接著尖著嗓子說道:“你們還好意思說!不過區區一股流賊罷了,居然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要知道現在聖上可正關注著各地剿匪的事兒,你們要是連這股小小的流賊都不敢去對付的話,那朝廷還養著你們何用?”
諸將和牛泰都頭皮一緊,這個說話的人別看捏腔捏調的,但是卻是他們不敢招惹的人物,此人乃是一個太監,是這次他們出征隨軍的監軍,而他們此次入陽城剿匪,名義上是牛泰這個遊擊負責,但是他們卻還要看這個王太監的臉色行事,現在看來這個王太監對這支賊軍壓根也沒放在眼裡,如果他們裹足不前不敢前去應戰的話,只要他一本奏上去,他們這幫武將不說人頭搬家,起碼也會被上峰斥責,弄不好還可能會丟官罷職。
牛泰心中一凜,立即對這個太監說道:“王大人所說極是,不過區區一股流寇罷了!我等豈能怕他們呢?只是眼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