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下的那些官吏們對視了一下,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擺了擺手。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的事情是明擺著,他們根本無法擋得住刑天軍攻城,如果不開城獻降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下場,他們都很清楚,刑天軍的作風他們也都知道,說話是算數的,如果他們想要活命的話便唯有開城獻降,所以該何去何從他們比誰都清楚。
於是沒有等到一炷香燒完,陽城縣城的三個城門便都被緩緩開啟,王勁松帶著手下人親自手捧官印、帳薄等物出了城門,在城外謁見了肖天健。
看著抖若篩糠、面如死灰、狼狽不堪的這幫陽城官員,肖天健冷笑了一下,自從他到了這裡之後,這幫人算是被他給害慘了,雖說起初倒是得了些賄賂,但是這半年來他們過的日子卻可以說是生不如死,現在作為官員,他們還要出來獻降,於是便也沒有難為他們,對王勁松說道:“看來諸位還算是識時務者!我們有言在先,現在你們已經獻降,我肖某也自不會食言而肥,你們可以帶上你們的家眷離開了!我會給你們一份手令,沿途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攔阻的!你們可以走了!但是記住一點,你們在這裡搜刮的民脂民膏就不要帶上了,那樣的話我就沒法保證你們和你們家人的安全了!”
王勁松等陽城官吏面如死灰,交罷了印綬之後,便在刑天軍兵卒們的看押下,回去各自家中帶上了他們的家人,套了輛車被逐離了陽城縣。
而刑天軍部眾們則立即進入縣城之中,接管了縣衙以及各種庫房,順帶著將這些城中逃走的富戶以及官吏們的家給抄了個底掉,並且將兵械庫之中的兵器盡數起出,登記造冊之後發放給了鄉兵隊,將部分隨刑天軍入城的鄉兵隊武裝了起來。
雖然陽城縣經過刑天軍圍困半年之久,但是這裡的基礎卻並未遭受到任何破壞,作為一個長期鬧匪患的縣城,這裡的囤積的武器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不說那些刀槍棍棒,單單是各種火炮,在陽城縣便有二十多門,不過遺憾的是這些火炮有些已經是老掉牙的傢伙了,遠比不上刑天軍現用的那些火炮,基本上可以稱作是土炮,甚至有兩門居然還是永樂年間所鑄的鐵炮,差不多已經有二百年的時間了,說是文物也差不多了,現如今還擺在庫房之中,檢查一下配備的那些零件,居然炮杆什麼東西都有,於是盡數被刑天軍搬出了庫房,安排人手擦拭打磨一下,準備投入使用。
羅立跟著肖天健對他說道:“將軍,那些該死的官吏為啥要放走他們?對這樣的混賬王八蛋,還是給他們一刀更痛快一些!如此放走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肖天健一邊看著手下人送來的抄沒物資的清單,一邊說道:“殺了他們固然簡單,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並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以後咱們會攻下的州府縣城越來越多,如果每攻下一座縣城,便將城中官吏盡數屠盡的話,痛快倒是痛快了,但是卻會讓其他的州府的當官的引以為戒,即便是為了他們自己活命,肯定也會頑抗到底的!所以這種人殺與不殺,對我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要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多的利益!”
羅立想想也是這麼個理,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了,接著問肖天健這陽城縣該怎麼辦,肖天健站起身走出縣衙,看了看陽城縣的城牆,笑道:“還能怎麼辦?給我拆了它!……”
“啊?拆了?難道咱們不要這個縣城嗎?”羅立聽罷之後有點傻眼,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對肖天健問道。
“對,給我拆了陽城縣城!你可以想想看,這個陽城縣四周都是平地,如果我們要守住這座縣城的話,起碼要調集數千人來守城,我們總共戰兵才有多少?豈能都放在這裡?更何況了,官軍這次前來兵力充足,一旦包圍縣城的話,那麼我們便就成了甕中之鱉!所以我們不能讓官軍如願,絕不能死守這座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