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船上早他孃的呆膩了!這活兒他孃的不是人乾的活!沒事少來煩我!”
他手下的那個人討好的說道:“管事的說的極是,咱們這一趟下來確實不容易,大老遠的過來,路上還碰上了好幾撥打咱們船隊主意的賊人,好不容易過了洛陽,等到了平陸縣那邊,您也確實該好好歇歇了!這段路上沒啥事,小的們就不打擾您了!小的這就去吩咐那些船伕們,加快一點!”
劉少頃擺擺手把手下趕出了船艙,摟著那個美婢動手動腳了起來。
說起來這一趟他帶著的這三十來條船,大老遠的跑一趟,還真是不容易的很,沿途匪盜眾多,特別是在進入到河南之後,更是各種匪盜多如牛毛,常常會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人盯著他們這三十多條船,途中更是遭遇過四五次突襲,不少匪盜都在打他們這幾萬石糧食的主意,想要把他們這支船隊給劫下。
不過幸好劉少頃這次隨行帶了不少的扈從,每條船上都安排有十幾個護衛,看守著船隊,船上還備有各種火銃弓弩,一番交手之後,接連擊退了幾波試圖劫船的匪盜,好不容易總算是進入到了黃河之中。
等到了洛陽之後,劉少頃也總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因為按照他們的習慣,放船運貨到山西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只要過了洛陽河段之後,路上百年不會再有什麼風險了,這裡來往貨船眾多,而且沿途又有許多官方的船隻,算得上是他們福王府的勢力範圍之內,普通的匪盜根本不敢對他們福王府的船隻下手,即便是有點匪盜,也都是小偷小摸,不會壞什麼大事。
於是劉少頃這才在到了洛陽之後,偷偷的接上船了兩個美婢,開始在船艙中享受了起來,這兩日可以說是爽翻天了。
這倒不是劉少頃大意,而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替福王做事,來來往往在這運河和黃河上跑的次數已經十幾趟之多了,最危險的路程主要集中在進入黃河之前的運河一段,一般情況下只要進入黃河之後,因為河南一段的黃河河面上,船隻沒有運河多,而且河面很寬,水賊又少,即便是有個把靠水吃飯的水賊,也只能挑選一些放單的商船下手,而福王府又是在河南首屈一指的皇族大貴,河上討生活的那些水賊們絕不敢輕易打他們福王府船隊的主意。
於是不單單是劉少頃在過了洛陽之後徹底放鬆了下來,就連隨行護送船隊的那些護衛們,等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都放鬆了下來,原來枕戈待旦的護衛們絕大多數都躲入到了船艙之中,睡覺的睡覺喝酒的喝酒去了,雖說行船苦,但是比起走旱路來,只要不遇上大夥的水賊,在船上的日子還是過的滿舒坦的。
等到天色漸漸晚下來的時候,劉少頃才心滿意足的從艙中走了出來,站在頭船上面,朝著寬闊的河面上掃視了一遍,對使船的船工問道:“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正在駕船的船伕不敢怠慢,趕緊陪著笑臉道:“回劉爺的話!現在已經行至了洋湖了,最晚的話,後天夜裡也該到平陸了!”
劉少頃伸了個懶腰之後,又藉著夕陽的餘光在河面上掃視了一下,現在這段時間黃河水量不大,河面比起以前窄了一些,原來黃河兩岸的一些沙灘露了出來,長出了許多茂盛的蘆葦,而河面上除了看到幾條小漁船遠遠的在河面上打漁之外,就是幾條和他們對行順流而下的商船,一見到他們的船隊,便趕緊讓開了航道,表現的畢恭畢敬,除此之外基本上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情況,於是他便放心了下來,吩咐了一聲晚上不要停船休息,連夜繼續趕路,並且傳令下去,令各船掛起紅色的氣死風燈,然後每條船上都掛起了一個大號的上書福王二字的燈籠,並且讓人傳令天黑之後,各船上的護衛要加點小心,說完之後,便讓船上的廚子給他做幾個小菜,端到艙中供他和美婢享用。
就在這個時候,在離船隊一里多地的一處蘆葦蕩邊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