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諸將大聲應諾,開始傳令了下去,這些關寧軍們聞令之後,立即大聲接令,收緊馬腹的皮索,檢查各自的器甲,一個個翻身躍上了馬背,高聲呼喝了起來。
祖寬一提馬韁,緩緩馳出了大陣,然後一揮馬鞭,開始加速在陣前馳騁了起來,看著一隊隊已經披甲上馬的麾下兵將,他最終用力拉住了馬韁,對著自己麾下的這些關寧軍大吼道:“關寧軍的兒郎們聽了!這麼長時間來,你們可曾有過敗績嗎?”
一個個跨於馬背上的這些關寧兵們聽到了祖寬的喝問之後,當即便一起振臂高呼了起來:“必勝……必勝……”一個個兵將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種狂傲的神色,這種神色也只有身經百戰的常勝之軍才能擁有的,雖說他們在建奴面前,敗多勝少,但是放眼南方的中原之地,卻還真不把任何兵馬放在眼裡。
祖寬勒住馬韁,滿意的掃視了一眼自己的這幫麾下驕兵悍將,在聲浪降低了一些之後,再次大吼道:“說的不錯,對面賊軍雖然也堪稱精兵,但是放在我組某的眼中,也不過爾爾!剛才不過只是小小的交手,算不得什麼!跟著我,沒有什麼人是咱們的對手,去踏翻他們,殺光他們!殺!”
面對著狂傲的祖寬,他麾下的兵將們再一次被鼓動了起來,於是成千兵將再一次的揮舞起手中的兵器,一起又一次狂聲大吼了起來:“殺……”
一隊隊官兵開始在戰鼓聲中開始緩緩的在祖寬的率領下啟動了起來,如同一股鐵流一般的湧入到了戰場之中,成千的戰馬也被這種氣氛感染,用力的打著響鼻,興奮的踏著它們的鐵蹄,開始馱著它們的騎士朝前慢慢的走去,逐漸的形成一個個衝陣的隊形,朝著刑天軍大陣壓了過去。
望著開始啟動的關寧軍的騎軍,逐漸的形成一道鐵壁,官軍兵將身上的鐵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爍出一片寒光,不論是誰,當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由得為之側目,就連剛剛大勝一場之後士氣如虹的刑天軍兵將們也不由得開始微微的緊張了起來,隨著官軍漸漸的啟動,地面上微微的開始產生出一種顫動,地面上的沙粒,在官軍騎兵們的集體加速之下,漸漸的開始震動了起來。
就連肖天健本人,在看到官軍大批騎軍開始行動的時候,也不禁被眼前的這種萬馬奔騰的景象所震撼,不由得有些心神搖曳,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不能不感受這樣的震撼,在這樣一個時代,騎兵具備的優勢還是相當明顯的,而且他們在戰場上的衝擊力還有機動能力時下都無可比擬,大明王朝集全國之力,才打造出一支如此的兵馬,可惜的是卻在北方可以說毫無建樹,反倒被朝廷拿到了對付國內的反對勢力上面,成了大明王朝對內維繫他們統制的急先鋒,想想就有些令人感嘆,感受著地面傳來的一陣陣的顫動,就連刑天軍內的戰馬也都紛紛打著響鼻,有些騷動了起來。
而刑天軍其它那些兵將們當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也都收起了剛才兩戰而產生出的輕蔑心情,不由得臉色開始凝重了起來,無不繃緊了身體,死死的抓緊了手中的武器,有膽小一點的,甚至不由自主的腿肚子便微微的開始哆嗦了起來。
後面觀戰的那些民壯們,剛才還一個個喜笑顏開的看著前面的戰事,大聲為刑天軍吶喊叫好,可是這會兒當看到關寧軍鐵騎集體出戰的時候,還是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到了,一個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更是有人兩股戰戰,說笑聲也當即戛然而止,甚至有些人乾脆就已經開始朝後悄悄移動,只待見勢不好,就撒丫子跑路。
但是肖天健即便是內心之中心神搖曳,多多少少的有點沒底,可是臉色卻並未有些許的流露,依舊保持著一副淡淡的表情,甚至嘴角還微微的帶著一絲的冷笑一般。
他如此的鎮定,使得身邊的那些人們看到之後,也都不由自主的放心了許多,甚至有人想,跟著肖天健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