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還是他比較重要的民政方面的官吏,許多事情對他還有所依仗,所以便隱忍不發,考慮了一下之後耐心說道:“牛先生的話倒是也有理,不過牛先生考慮了沒有,我們現在兵力並不是很多,你眼下主管民務,當知道以目前我們的財力物力還有民力方面,可養得起多少兵馬?
而陝西確實很大不假,奪之確實可供我們擁有更大的騰挪空間,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牛先生也要知道,控制陝西要多少兵力才行,而恰恰陝西這些年來災荒連連,再加上不停不休的十幾年的兵禍,早已是人口凋敝,有兵但是卻無民能養,總不能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去打仗吧!這麼一來遲早我們會被拖垮!
而現在河南雖然也情況相似,但是畢竟經過我們兩三年來的息養,轄地之內民眾還有經濟都有所恢復,農業也有所恢復,能養得活我們這些兵將,但是如果按照牛先生的想法,揮師西進的話,我們大部兵力都要投入到陝西戰場上去,而河南這邊又有南直隸大批官軍虎視眈眈的在盯著,我們如何來控制住河南之地?
所以本帥以為,陝西隨大但是並不急於一時去取,眼下重中之重還是先開啟封,待掌控整個河南之後,朝南發展,天下人都知道湖廣熟天下足,唯有取得了湖廣之後,我們才可以擁有相對穩定的糧食供應,有足夠的人馬來逐鹿天下!不知本帥這麼說,牛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肖天健說到這裡的時候便開始加重了語氣,牛金星雖然賭氣,但是並沒有被怒氣矇住心智,聽肖天健這麼說,如果他還沒有發現肖天健已經有怒意了的話,那麼也就虧他還是個聰明人了,於是他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連連稱是,表示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看牛金星還知趣,肖天健多少心情好了一些,但是接著對牛金星說道:“現在我們控制的轄地越來越多,牛先生乃是大才,這些民務方面的事情,還是多有勞牛先生您了,大軍需要的物資很多,如果民政處理不好,影響到大軍所需的話,雖然本帥脾氣不錯,但是也會找牛先生來問問為何的!”
這麼說幾乎可以說是一種**裸的威脅了,牛金星更是聽出了肖天健的怒氣,知道自己這點小心思都被肖天健看穿了,於是背後頓時冷颼颼的出了一背的冷汗,連連躬身點頭稱是,連說不敢,一定會好好的將身心撲在民務方面,其實他也聽出來了,肖天健已經等於將他徹底歸屬到了民政官的序列之中,從此之後他便不是什麼參議了,對於戰略上的事情,等於是告訴他讓他以後少摻和,牛金星自然不敢說不。
肖天健久居上位,這些年來在刑天軍上下早已是積累起來了相當的威嚴,平日裡他雖然並不是天天板著臉,但是對部下的要求卻很嚴格,使得每個人都不敢拿他的話不當成回事,今天一旦生氣,無形之中便散發出了一種殺氣,即便是脾氣很倔的牛金星也不由得懾於他的威嚴,老實的退了下去。
“好了!今日議事就說這麼多,後勤部門要加快給各部補充彈藥物資,各部加緊休整補充,這一次凡是出征的兵將,放假三天,有家的回家看看,沒家的趕緊趁著討個老婆,給咱們的時間不多,如果要享受也是在以後!
民政上的事情有勞牛先生還有付先生你們這些人多留心一些,現在北地難民剛剛到我們轄地,安置他們的事情尤為重要,必須要想盡辦法不能讓餓死人的事情出現,也不能因為安置不妥而鬧出什麼大事,這些事務十分紛雜,文員上下必須要全力以赴,若有攜帶,本帥也絕不姑息!今年春耕在即,有這些勞力之後,今年爭取糧食產量再翻一番最好!
各講武堂學員之中年齡滿十六的可以已經結業的,速速補充到各部之中,這些新兵蛋們也要經歷點戰火才能稱得上是合格的兵將!
總之十天之後,攻開啟封的兵馬要齊裝滿員在鄭州集結,如果誰耽擱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