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長槍手的前胸。
兩翼的弓箭手各有一個伍長率領,當火銃一響,他們便各自厲聲吼道:“放箭!”
那十幾個弓弩手二話不說,搭箭開弓,對準他們面前三十步不到的這些官軍騎兵便猛烈的發射了起來,一支支利箭帶著嘯音如同毒蛇吐芯一般的飛了出去,直撲向了那些亂了陣腳的敵軍騎兵。
三十步距離,面對一人一馬這樣大的目標,對弓弩手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問題了,瞄準起來根本不費力,即便是他們射藝不佳,也不會都把箭射到空處,一支支利箭飛入敵軍人群之中,頓時又把三四個敵軍騎兵給射了個人仰馬翻,這麼近的距離下,就連弓箭對他們來說,也都成了致命的武器,鋒銳的箭頭只要命中官兵抑或是戰馬的身體,當即便能撕開他們的甲冑,深深的插入到他們的身體之中,頓時使得他們更加混亂了起來。
“衝上去!衝過去!不要亂!”落在後面的那個司徒亮看到前面陣型大亂,於是趕緊狂叫道,想要控制這些手下騎兵繼續衝擊敵軍隊陣,只要撞進去,他們便還有翻盤的機會,對方兵力並不多,他們還有足夠的力量打散他們,只要打散這一隊賊軍,將他們逐散,勢必會影響到後面列陣的那些賊軍,那麼他們也算是為緊隨而來的劉萬頃做到了應該做的事情了。
官軍這邊的騎兵聽到了司徒亮的叫喊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在經過一陣混亂之後,便又撥轉了馬頭,打算朝著賊軍的隊陣繼續衝去,要知道他們連人帶馬還有這些甲冑,足有幾百斤重,再加上他們衝擊的速度,又何止千斤,只要撞入敵陣,便立即能將對面這隊並不算厚實的敵陣破開,敵軍一散,他們便有了機會。
可是還不待他們衝近趙二驢這哨兵陣,趙二驢便歇斯底里的又一次在陣中叫道:“第一排長槍手蹲下!所有人槍放平!”
在刀牌手背後的第一排長槍手當即便蹲了下去,豎起的長槍也立即“譁……”的一聲放平了下去,而且他們在長槍放平之後,立即便將長槍的尾端杵在了地面上,一隻手死死的壓在了槍桿上,將長槍斜著從前排刀牌手的肩膀上探了出去,一排二十支的長槍立即便在他們的隊陣前面形成了一道槍林,而第二排的長槍手面前一空,隨即便將長槍平放了下去,平端著也從前兩排人的頭頂將長槍直接指向了對面衝來的那些敵軍騎兵,讓槍林變得更加密集了許多,而第三排長槍手則立即向兩翼散開,將手中長槍朝兩翼放下,頓時便將整個佇列的前半部都形成了跟刺蝟一般的槍陣。
而弓箭手們迅速的奔回到了陣後,躲在了槍陣後面,並且在伍長的指揮下,開始將弓指向半空,朝著陣前拋射,以阻止敵軍官兵衝陣。
面對著這樣一個如同刺蝟一般的長槍陣,官軍騎兵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們一個個嚇得紛紛死死的拉住了馬韁,拼了死命的撥轉馬頭,不敢再朝前衝去了。
他們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樣的槍陣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這樣的騎兵連人帶馬的撞上去,對方都不用使勁,他們自己的衝力便能被這些蝟集如林的長槍紮成肉串,即便他們有勇氣這麼撞上去,可是他們坐下的戰馬也不是傻東西,眼睜睜看著前面出現了一排尖利而且密集的東西,一看就知道碰上沒好,戰馬也不會傻裡吧唧的一頭撞過去,所以不用他們的主人拉它們的脖子,它們自個就立即慌亂的開始轉向,想要繞過去了。
一群騎兵像沒頭蒼蠅一般,在趙二驢這哨陣前人喊馬嘶的亂了起來,不是收韁站住,就是朝著兩翼奔散,總之再也沒有一個傢伙傻帽一般的正面衝向這個不大的小陣了,只有兩三個傢伙衝的太猛了,來不及完成轉向,斜刺裡的衝到了陣前,馬上便被蝟集如林的長槍紮了一身窟窿。
兩個長槍手幾乎同時刺中了敵軍的一匹戰馬,巨大的衝擊力頓時使得他們的長槍槍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