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體被綁上祭臺的戲,大冬天的,編劇簡直不讓人活了!
連俞怕梁唯身體受不了,只得一邊猛烈的給他灌薑湯內防,再一邊想方設法地給他採取外在取暖措施。梁唯一身單薄戲服下面貼滿了暖寶寶,近距離發熱,將他的面板蒸得通紅,於是又開始有點低溫燙傷。
梁唯苦不堪言,巴望著快點演完快點收工,然而在接近尾聲的那天夜裡,梁唯在連續跳湖三次之後,華麗麗地病倒,高燒四十度,第二天被送到了最近的小鎮醫院裡,整個劇組工作被迫擱淺。
然而不湊巧的是,開春的大雪一夜將天地鋪了個純白,劇組等這麼一場雪真是等得花兒都謝了。偏偏梁唯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錯過了這次,恐怕又要重新找外景出最後一場戲,電影的戰線又得拉長。
導演張鈞嶽急得團團轉,劇組的工作人員一窩蜂湧到醫院裡看望梁小唯,彼時梁唯正掛著吊瓶,腦袋上頂著塊溼毛巾,昏昏沉沉地醒來,聽到導演與連俞在走廊裡商量。
張鈞嶽說:“小梁什麼時候能醒?今天晚上天時地利,若是錯過了,大家又不知道得等多久,劇組在這裡多耗一天,就多一天開支啊!”
連俞語氣有些沉鬱,不耐煩道:“我早說應該將昨晚的戲放到最後拍,現在唯唯高燒不退,我們也沒有辦法。”
副導演夾在中間打圓場,道:“你們兩個也別太憂心,天氣預報明明說三天之後才有雪,我們也沒想到今天會突然來這麼一著不是?這樣,唯唯身體重要,今天夜裡他要是能恢復個七七八八,咱們就咬咬牙把最後兩場戲過了,要是實在不行,就再想辦法吧。”
外邊三人都沒再做聲了,裡面的編劇與統籌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唯有女主戴潔姑娘坐在一邊面無表情,不過眾人差不多都已經習慣她的清冷性子,此刻比較讓人尷尬的是梁唯與張鈞嶽導演之間的關係,本來之前就鬧得不算愉快,現在這樣一來,估計兩個人的合作也就到這部片子拍完為止了。
編劇妹紙道:“唯唯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導演就是這麼個人,電影大過天,角色大過天,職業病別理他。”
“張導也有他的立場,沒關係的。”梁唯蒼白著臉笑了笑,“你們不用擔心我啦,小感冒而已,好很快的,也許到了晚上我就沒事了呢!”
統籌嘆了口氣,“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編劇開玩笑道:“也對,鯰魚大大這麼護犢子,我們再不走怕是會轟人了!”
眾人爆發出低低的笑聲,站起來與他道別,最後張鈞嶽與副導演進來意思了一下,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梁唯叼著體溫計,眼巴巴地望著床邊的連俞,含糊說:“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今晚應該能繼續拍戲。”
連俞伸手試了試他的體溫,輸了液,梁唯差不多已經退燒了,於是也沒有反駁。平心而論,他也希望這次的電影拍攝能夠儘快結束,長時間日夜顛倒又挨餓受凍的生活已經令他已經快要爆炸了,眼看這些天梁唯越來越瘦,身體也越來越不如從前,加之還要時不時受一受張鈞嶽的臭脾氣,簡直叫人忍無可忍。
傍晚的時候梁唯辦了出院手續,並通知了劇組,打算回去將剩下的戲份拍完。然而出了醫院,連俞卻接到邱明一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就問道:“倒底怎麼回事?”
連俞愣了愣,不知所以地問:“邱總,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們還不知道?”邱明那邊有小片刻的詫異,隨後道:“網上不知道是誰發了一個帖子,說唯唯在拍戲期間耍大牌,專門與導演對著幹,你這個經紀人眼高於頂,完全不將劇組工作人員放在眼裡,現在大家都在討論這事兒,公司公關部正在查詢帖子來源,並且在想辦法處理。”
連俞皺了眉,邱明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