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力度比以前有所加強,針對的目標就是和案件有關聯的幾家皮包公司。縣財政每年都要以各種形式,往這些企業裡面撥款。什麼政策性扶持資金,安置剩餘勞動力補貼,高新技術企業補助等等,這些年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字。
能夠掛著空牌子從縣財政拿到錢,這些公司的老闆們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背後都有背景和關係網,要不然李思海也不會白白的往裡送錢,他又不是傻瓜。
這次紀檢委來勢洶洶,還有市局和市檢察院的配合,當他們發現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銀行的賬戶也被凍結了,不由得都驚慌失措。紛紛找自己的關係出面,想要離開這個大戰場。
談明華是京都大家族的嫡系,這樣的身份本來就不好招惹不好接近,況且他又是初來乍到擔任紀檢委書記沒有多長時間,找他說情的人幾乎沒有。大家也知道這個幕後的推手是高建彬,所以各方的焦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這些傢伙們後面的人也知道,高建彬是個更難說話的角色,在嶺南幾乎是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自己出面多半起不到什麼作用,現任的省委常委們就成了第一人選。
許東江這位省委副書記,也被人情關係網所束縛,打來了電話說道:“建彬,對於那個製糖公司的老闆能不能網開一面,我這邊的壓力很大,他是我們嶺南一位老省長的孫子。”
高建彬有些為難的說道:“許書記,按說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可您這個口子一開,下面的工作就沒法做了,我知道這些人都是有來歷的,沒有這樣的實力也不敢跑來動扶貧款的心思。牽涉到這麼大筆資金被侵吞,作為市委書記的我,不可能自己拖了我自己的後腿。”
許東江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讓他們把侵吞的錢歸還給縣財政,然後以積極退贓的理由從輕處罰,畢竟追回錢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個皮包公司一點資產也沒有,挽回損失也是件好事。”
高建彬想了想說道:“這倒不是不可以商量的,行,我給您這個面子,讓這個傢伙把所有的錢都還給縣財政,我對他免予追究責任。”這不是高建彬心軟,也不是他想要賣人情,而是把人給判了刑,到最後卻追不回錢來,那國家的損失可是太大了點。
第一個例子出現似乎是個訊號,第二個說情者跟著來了,這次給他打電話的是常務副省長劉春培,他有些羞愧的說道:“建彬,鳳霞縣生物製品公司的老闆是我家族的一個侄子,雖然不是嫡系血親,但關係也算是很近了,我也不知道他瞞著我居然做了這麼惡劣的事情出來,是我對不起縣裡的父老鄉親,這樣吧,我負責把所有的錢都給補上,你對他的懲罰稍微減免一些,我眼看就要從現在的位置上提前退下來了,總不能讓家族的人戳我的脊樑骨。”
高建彬笑著說道:“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家裡人打著你的旗號為非作歹的,你的心裡也不好受,退贓完畢就讓他回家好好反省吧,以後多加管束,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護著他的。”
劉春培的為人他是清楚的,黨性原則也無可挑剔,眼看著可以功成身退享享清福,家裡人卻鬧出這麼大的醜聞來,就是這次順利的化解,也會成為他的一個汙點,陪著他一直到生命停止。
要是劉春培還有上升的希望,這個侄子怕是沒有這麼幸運,劉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卻挽救了一個子弟的一生,這是賠本呢還是賺了呢,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楚!
李榕奇怪的說道:“老公,這些人詐騙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加起來怎麼也有上億吧,他們的長輩們似乎對此不是很在意。”
高建彬輕輕的把她抱入懷中,說道:“這就是當官的好處,權力的魅力。只要稍微露個口風出去。有的是人想要藉著這個機會送個人情。多少人想找這樣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