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宇知道,尋常的軍人外出,也沒有資格胡亂攜帶槍械,軍隊管理的非常嚴格,由此也證明李chūn健說的不全是謊話,的確是在執行某項保衛任務。
事情真要是鬧大發了,這種嚴重的後果不但他擔不起,那個當常務副市長的叔叔也擔不起,家族更承擔不起。之所以無所顧忌的跑到這山村裡來。就是認為村裡人沒有見過世面好欺負,像是他這樣的模特廣告公司,在京都裡面也就是個小蝦米,可在嶺河市來說還有驕傲的資本,怎麼說也是在京都註冊的企業,說出來牌子響亮。再加上有個當市長的叔叔,事情似乎很輕易地就能辦到。
這群人離開後村裡的鄉親們都為圓圓感到高興,要不是遇到了貴人,她今天晚上說不定真要吃虧了。李chūn健回到了飯桌旁邊坐下,說道:“真是敗興。這麼好的一頓飯還沒有吃完,遇到來耍橫的了!”老族長連忙說道:“圓圓,再去重新做幾個好菜,我要陪著長好好喝幾杯,總算是過去了,值得慶賀啊!”
圓圓用極為感激的眼神看了看高建彬,但是讓她納悶的是,這位年輕的長似乎對自己視若無睹,根本沒有正常男人的那種表現。直到這時候樓上才下來了兩男一女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很樸實的中年男人,穿著地道的瑤家服裝。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老族長介紹說道:“這是圓圓的爸爸侯忠民,後面是她的弟弟和妹妹。”
高建彬站起來向侯忠民伸出了手,這個中年男人表現的就有些慌亂,握手的神情很不自然,看得出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侯忠民誠懇地說道:“謝謝幾位同志救了我家的圓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老族長笑著說道:“什麼同志,這是部隊的長。”
看著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女,高建彬心裡暗暗讚歎。這家子的子女都屬於那種很出sè的帥哥和美女。侯忠民有些慚愧的說道:“阿風和阿鳳這兩個孩子xìng子很衝動,剛才就要下來和那群人拼命,我不得不在樓上堵著,免得吃了大虧,圓圓終究還是見過世面的。”高建彬點了點頭,對於這句話的意思他還能夠理解。
高建彬想要了解村民的經濟收入情況,就問道:“老族長。咱們村子的群眾靠著什麼生計?”老族長嘆了口氣說道:“長,我們村有一百多戶人,祖祖輩輩都是靠著打獵為生,閒的時候就採藥摘蘑菇和木耳。大山裡全是寶,我們也能勉強吃飽飯。就是苦了這些孩子們,上學都要走幾十裡遠的山路,這些年村子裡都沒有出過一個大學生,就是考上了我們也供不起,像是圓圓這樣走出大山的,那算是很罕見的情況。”高建彬說道:“是因為道路的原因吧?”
老族長說道:“長說的很對,這裡的道路實在是太難走,連溝帶坎的車沒有辦法進來,大山的木材和特產也運不出去。zhèng fǔ不是不想搞開發,主要是沒有那麼多的錢修路,因為花費的數字實在太大,財政上承擔不起。據市財政局來我們村的同志說,最早的時候嶺河市一位市長也派人勘察過,如果要想把我們這裡和透過鳳霞縣的主幹道連線起來,至少需要一百多公里,就是按照最低的四級路計算造價,也要兩個多億,再加上橋樑和隧道,沒有五六個億的資金根本就拿不下來。”
這個數字對於海州那樣高速發展的城市來說,財政方面當然很輕鬆,沒有絲毫的難度,就是高建彬他自己當年扶持中小型企業發展,一次也是調動了幾十個億的基金。可現實是,現在是在工業基礎很薄弱的嶺河市,別說五六個億就是五六千萬,甚至五六百萬都是巨大的數字,市財政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的預算來。
高建彬的心裡非常沉重,交通狀況已經嚴重製約了嶺河經濟的發展,過慣了腰包充足的rì子,突然來到反差這麼大的地方任職,心裡還真的不適應。手裡沒錢建設別談,這樣一大筆錢從哪裡搞呢,這是面臨的最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