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舉手。”
徐沛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表決的結果他看都不要看,誰敢在這樣的問題上和他站在一起呢?
徐沛哲不知道常委會結束後,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從來自負計謀手段超群的他,這次徹底的被事實擊垮了,關鍵的問題是,他連誰在背後陰的他都猜不出來。
把門關上連抽了幾支煙,徐沛哲拿起手機打給了徐沛春,電話剛一接通,他就暴怒的說道:“看看你做的這些狗屁事。把我可給害慘了,要是因此連累到奶奶的計劃。你就是我們老徐家的罪人!”
看到電話號碼還準備報喜的徐沛春,差點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懵了,心裡也有點煩,說道:“大哥,你這是吃錯藥了吧,好歹你也把話給我說明白,我到底什麼事情對不起你了?”
徐沛哲冷笑著說道:“你自己找嶺南的報紙看看吧,這次採訪和上報都是你一手操作的,我不找你找誰?家族企業差點成了別人的這倒是無所謂,只要有人在隨時可以組建,但是我們這些家族的第三代核心要是出了問題,老徐家可就後繼無人了,你也不想奶奶為此去扶持遠房的那群兄弟們吧?”
幾分鐘後徐沛春就看到了報紙的內容,是用手機拍攝截圖發來的,而從小接受家族培養的他,稍微一看就發現癥結了,文章寫得的確相當好,讚揚的也很到位,可裡面唯獨缺少了幾個重要的字眼。
嶺河市所有的成績都歸到了市政府,歸到了市長徐沛哲的身上,壓根不提市委這回事,更沒有團結和團隊的說法,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的。不管記者的文筆再怎麼誇張,那都可以說得過去,把高建彬的成果嫁接過來也勉強說得通,但這樣的做法就太要命了。
徐沛春忍不住破口大罵說道:“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乾的好事?我靠你全家十八代祖宗!”
他完全可以理解大哥的心情,誰遇到這樣的遭遇不被活活氣死就算幸運了,但是他短時間內,也搞不清楚來龍去脈。
記者們的文章肯定是做了手腳的,要不然一群資深的高階記者,怎麼可能表現的這麼弱智?讓徐沛春腦袋轉筋的是,這個事情是他親自安排下去的,具體的時間和執行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按理說是萬無一失的,可這次的情況又解釋不通,真是活見鬼了!
方德輝看著嶺河市委傳真的常委會記錄,不由得有點頭疼,對抽菸的周希亮說道:“這個徐沛哲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亮點成績都沒有看到,卻給我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老周啊,這個事情你看怎麼處理?”
周希亮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如果按照這個問題的性質,肯定要把徐沛哲拿掉,消除可能導致的惡劣影響。”
然後說道:“但是這樣一來有兩個弊端,第一,把徐家給得罪了,本來這個家族就青黃不接的,現在把第三代放出來鍛鍊也是要重新佈局,老太太的能量你我都知道的很清楚,我就不用多說了。第二,省委省政府也會因此承擔責任,剛上任還沒有一個月的新市長就要撤職,識人不明的大帽子可不是那麼好戴的。”
方德輝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你和我考慮的完全相同,我也是在擔心萬一處理不當,引發的後果你我承擔不起,再加上你就要卸任省長到部委工作,這個時候就更不能出紕漏了。”
周希亮說道:“即便我們想要壓下去,恐怕也有人不答應,常委們各有各的心思,這種有風險的決定誰都不想沾邊。而且還會出現反對的聲音。唯一的辦法是。嶺河市那邊不要再擴大了。今天的報紙未必會有那麼多的人看,不是敏感的人也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即便省委常委們明白這裡面的玄機,如果我們不表態或者暫時放一放,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跳出來和徐家作對,我們可以有時間逐漸消除這個事情的負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