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目標。這是自己的一種莫大的恥辱,可以適當的退讓,但是底線一定要堅持。
高建彬既然在沈東華的事情上虎頭蛇尾,開局的時候驚天動地的,但是結尾卻悄無聲息,這就證明他的原則性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馮光海自以為抓到了對手的把柄,有資格在這個事情上討價還價,你不動沈東華,也就不能對慶樺市的領導班子下手,抓自相矛盾的話題,我不見得就比你差到哪裡去!
高建彬喝了杯熱茶,拿出煙來點了一支,馮光海也拿過他的煙點了一支,雙方都需要一點緩衝的時間。馮光海也知道這個話題也只能是自己先開口,心裡著急的可不是人家。
他說道:“建彬同志,首先我要為慶樺市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的工作方式有些太武斷了,干擾了省紀檢委工作的進展,延誤了你的改革進度,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這都是我的責任,我也會在常委會向大家做公開的檢討。”
然後說道:“其實慶樺市的事情拖了這麼久,和我的性格也有關係,你也知道,我是從慶樺市起家的,對那裡的感情也要深一些,這種心態我想你是理解的。就如同南江省的海州市,還有嶺南的嶺河市,都是你一手打造的,據說你現在也很關心那裡的發展,領導幹部們也受到了照顧。對自己熟悉的同志,判斷力也會失常,因為比別人的信任多一些。”
聽起來頗有點推心置腹的意思,可是高建彬臉上沒有任何被感動的意思,聽起來馮光海是在道歉,是在主動承擔責任,相當的高風亮節,不愧是一個省委的書記的典範,能夠自我檢討,能夠主動承認錯誤,還是向下屬來承認錯誤,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可是高建彬知道,他是話裡有話的。果然,馮光海說道:“建彬同志,這次請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調整慶樺市領導班子的事情,這一段時期,那邊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不少嚴重問題,給黨和政府的形象帶來很大的負面效果,所以我考慮需有些同志需要加強自身的學習,可能換個環境更好一些。”
緊接著他又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次的調整幅度不宜過大,這會對省委省政府造成很大的影響,我們作為陽西省的領導和決策者,儘可能地要維護領導班子的穩定,這也是為了慶樺市的大局穩定。”
不想動黨政一把手,高建彬馬上就明白馮光海的意圖了,好啊,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悔改!他嚴肅的說道:“根據黨風廉政建設責任制,既然職責範圍內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領導班子的主要負責人,是不合適繼續留在領導崗位的,這樣做,我們會引來國家紀檢委和監察部的關注。再說,制度是用來遵守的,該怎麼做,我們心裡都很清楚。”
又說道:“慶樺市的問題,很大一部分都是出在人事問題上,相關的領導,必須要加以嚴懲,我並不希望牽涉的人過多,所以我建議以省紀檢委工作組的調查為基礎,視情節的嚴重程度,嚴格遵循民主集中制原則,由常委會來討論該怎麼處理。”
打死馮光海他也不敢說,制度是人定的,怎麼執行還是要看人的意願,這句話敢想卻不能說出來。其實只要高建彬高高手,慶樺市的領導班子做一次微調,事情也就結束了,沒有人敢歪嘴說省委的處理力度太輕,有本事省委也調查你,看你能不能頂得住?
高建彬張口就是制度,閉口就是事實,馮光海根本就無法反駁,人家不但佔著理,還有決定性的實力。除非他和王鴻軒合作,才可能透過常委會達成這個希望,但那種合作的可能性卻是零,他願意,王鴻軒還不願意呢!
都說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不適用於他和王鴻軒,要不然為什麼稱之為不可調和的矛盾呢!
高建彬不同意,馮光海只好後退,說道:“那這樣吧,既然建彬同志提到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