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你把我安排進領導小組,自己想著在後面撿便宜,所有的壓力對著我來了,當我是什麼?整治活動要得罪多少人,董海亮的心裡很清楚,他也不怕對上王鴻軒,在京都裡面他也是有後臺的,不配合是必然的事情。
魏國成和左天琪心裡也憋著火,秦江市的主要領導是他們做工作提起來的,陽西省重要的地市已經讓你們分完了,我們兩個不過是安排了相比之下最差的職務,你還要惦記著讓他們引咎辭職,你這是想要我們好看呢?
高建彬看著口不擇言的王鴻軒,說道:“王鴻軒同志,大家心裡都清楚你這些話對的是誰,我來請問你,記錄員作好記錄,第一,你自己口口聲聲的說,秦江市的問題持續了這麼多年,可為什麼要等到我來把問題揭開呢,你以前究竟成天忙什麼呢?”
然後說道:“不知道屬於工作的失誤,知道了不管那是瀆職,用你的話來說,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都存在的事情,省政府的領導們居然一點都不知情!那麼好,既然知道,卻對此置之不理加以坐視,這算什麼性質的問題?是失誤呢還是瀆職?”
聽到高建彬毫不客氣的攻擊,王鴻軒鐵青著臉說道:“我一個省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何況煤炭的生產和管理有分管的副省長負責,我也沒有親身到黑煤窯的現場看過,並不知道事態居然是如此的嚴重,這當然是屬於工作上的失誤。”
高建彬接著說道:“問題到你的身上就是失誤,到了地市領導的層面就是瀆職,王省長,我請問這是什麼邏輯?陽西省的人都知道,秦江市屬於徹底的農業大市,煤炭的生產就連經濟總量的百分之一也達不到,也有分管副市長負責,你為什麼一定要揪著不放,非要找主要領導的責任呢?按你的說法,他們也是失誤,我這樣說對嗎?”
王鴻軒也不說話,大家更不說話,哦,到了省政府的領導層面就是失誤,到了地市級的領導層面就是瀆職,這不是扯淡嗎?誰敢在這樣的問題上搭腔,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
高建彬說道:“第二個問題,據我看組織部門的檔案得知,王志堂和楚軍浩兩位同志,到秦江市履新的年限很短,一屆五年的時間還不到,既然是王省長堅持要說黑煤窯現象存在許多年了,那我是不是要把事情往以前推演,這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上一屆領導班子的問題,我應該處理上一屆的同志們,因為他們在秦江市的工作年限長,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出了問題我當然要找他們算後賬,是這樣嗎?”
馮光海聽到高建彬要擴大打擊面的趨勢,急忙說道:“請大家在發言的時候注意,不要隨意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進行不負責任的推論,堅持以事實為依據是我們黨的一貫原則。既然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對這個問題進行表決,不同意組織部門和紀檢委部門處理方案的同志,請舉手!”
王鴻軒立刻就把手舉了起來,然後,只有魏國成跟著舉了手,他是王鴻軒一手提拔的,不跟不行。董海亮、曾宏祥和左天琪,都是有人撐腰的人,也不害怕王鴻軒找後賬,就裝作沒有看見王省長老羞成怒的眼光和神色。
馮光海笑著說道:“不同意的有兩票,那麼同意這個方案的同志請舉手。”說完後,在王鴻軒期待的眼神中,高建彬第一個舉手了,潘明莉毫不猶豫的跟著舉手,隨後是趙凡民和齊中凱,接著是楚天海,董海亮三人咬了咬牙,竟然也舉了手。
天塌了,王鴻軒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他這是被人給耍了!他的眼睛看著居中而坐的馮光海,恨不得要破口大罵,當初要不是你傳遞給我了真多錯誤訊號,我何至於丟這個醜,現在倒好,搞得裡外不是人,這輩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