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凡事喜歡追根問底。他沒有讓大家都跟著,而是喊上駱語馨,和他走進了一家教師的小院子,裡面有一位坐在樹底下擇菜的中年婦女,高建彬溫和的說道:“大姐,教育局拖欠的工資和補助都領到了嗎?”
看起來這是一位長時間在家裡的婦女,對人沒有多少的jǐng惕心理,聽到有人叫大姐,頭也沒有抬,還以為是本學校的人呢,就說道:“老田的工資發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錢和補助都在教育局扣著呢。”
高建彬的臉sè當即就變得鐵青,嶺河市本來教師工資就低,基本工資都發百分之八十,那生活怎麼保障?按照嶺南省委省zhèng fǔ的統一安排,給每位教師每月發兩百元補貼,教育局吃錯藥了,這樣的錢都敢扣?
他轉頭看了看駱語馨,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語馨同志,這個事情你知道嗎?”駱語馨快把教育局的領導給恨死了,誰也沒有想到高書記直接就向教師家屬詢問,幸虧外面的領導沒有跟著來,要不然連個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還沒有等到她說話呢,這位大姐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抬頭一看是兩個陌生人站在自家的大門口,用懷疑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我家來問這些事情幹什麼?”駱語馨連忙說道:“大姐,這是市委的高書記到學校調研來了。”
市委書記這樣的職務在老百姓眼裡,就是很大的官了,中年婦女驚慌的站起來,給兩人從屋裡搬出了座位,她是沒有看到院子外面的那群領導和記者,要不然還緊張。看到這位大姐又是泡茶又是端水果,高建彬制止了她,笑著說道:“你是教師家屬吧?現在有沒有工作?”大姐回答說道:“以前也上過班,但是企業的效益不好破產了,我也就成了下崗職工。”
高建彬說道:“這麼說全家的生活就靠著你物件一個人的工資來維持,再加上孩子上學和贍養老人,有些困難吧?”大姐說道:“是啊,他一個月就是兩千多元的收入,公公婆婆都在鄉下,每月都要給老人三百元錢,孩子上學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我又沒有工作,rì子的確過得很難。”
高建彬又說道:“市裡面的經濟適用房,你們有沒有分到名額?”大姐苦笑著說道:“市裡一共給了一萬多套房子的名額,但是市裡的教職工總數是這個數字的兩倍,我們這樣的家庭還輪不到,先給那些離退休的老教師們住吧,他們比我家更需要,我們還有機會住上新房子。”
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我們嶺河市的財政非常緊張,稅收根本不足以應對各項開支,對你們的情況雖然知道,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要相信黨和zhèng fǔ,會逐漸的扭轉這樣的局面,不但拖欠的工資補助要全數補足,而且zhèng fǔ還要提高教師的待遇,與公務員看齊。這可不是我在說空話。從下個月開始就要調整了。到時候會緩解你們的生活壓力。”
然後又說道:“教師是個非常崇高的職業,應該受到各界的尊重和支援,像是你們這樣的家屬,為園丁們付出了很多,以前確實沒有那麼多的崗位和財力安置你們的工作,但是隨著全市經濟的復甦,特別是旅遊產業鏈的形成,崗位也就隨著增加了很多。創業也有了便利的條件。”
從這個小院子走出來後,高建彬黑著臉說道:“教育局的同志來了沒有?”這是明知故問,市委書記和分管副市長都來了,要是教育局的領導幹部來,那都要成奇聞了。
看到市委書記和駱語馨這位頂頭上司的神sè不對,一個挺著肚子的中年人急忙走了出來,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白白胖胖,估計很多愛漂亮的女孩子都沒有他白淨,今天的天氣很熱,他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就往下淌。看起來有些狼狽的樣子。
高建彬眉頭微微一皺,這教育局長的形象也太差了。他雖然不喜歡以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