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面想的那麼簡單,每一個副廳級幹部要更換崗位,常委會都要做出激烈的辯論,誰的後面沒有人?前段時間都是忙著做初步的溝通,最近一週內才是拍板做決定的時候,你如果想要提前佈局的話,就早點拿出自己的名單來,我和許書記自然會在常委會上給你爭取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高建彬自然深明此道,說道:“我本欲不爭,奈何身在局中不得不爭,溫部長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都是在這樣的棋局中博弈,我會理解你的。”
溫良哲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侄子想到嶺河市和建彬你學習一段時間,我大哥的這個兒子,可是我們溫家的寶貝疙瘩,雖然我想要給他安排個好的職務易如反掌,但我要的不是一個靠著我才能生存的侄子,而是能夠給溫家撐起一片天的精英!如果你要是不反對,我也想把女兒和女婿安排到嶺河市工作,這裡的環境對以後的成長將起到決定性作用,你不會怪我獅子大開口吧?”
高建彬也笑著說道:“能夠得到溫部長的信任,我有什麼可以抱怨的,有些時候我也有點好為人師的毛病,但我的要求可是很苛刻的,希望您可以做好心理準備。”
溫良哲哈哈大笑,說道:“能拜你為師,是他們的福氣,我這次好像是賺得便宜夠大了,那好,有事情我們電話溝通。”
溫良哲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啟程返回省城,而高建彬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高家大院,嘴裡卻不停的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啊,不爭即是爭,一個支援就安排了三個人,還有一個當我的徒弟,這筆買賣虧大了,虧大了!”
下了班的幾個美女聽到他的話,李榕就笑著說道:“老公,你嘴裡一直嘟囔什麼呢,你難道也能吃了虧?我可是聽說你在海州有個外號,說什麼寧死不吃虧,從來都是賺便宜沒夠的主。”
高建彬撇了撇嘴說道:“我吃虧的事情可沒少做,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比如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這不是很明顯的例子嗎?”
葉若嫣笑著說道:“建彬。都是堂堂的副省長了說話還這麼不著調。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宋湘語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聽臺長回來說。嶺南省委對嶺河市委領導班子的調整力度好大啊,我看你是為這件事情煩心吧?”
高建彬剛要說話,陳潔柔剝了個蜜桔塞在他的嘴裡,把這句話硬是給堵在了喉嚨裡,好不容易嚥下了桔子,他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瞧號碼,高建彬眼珠一轉對幾個人說道:“看。唱戲的角登場了。”
說完後按了下接聽鍵,說道:“劉省長,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專程安慰我的?”
常務副省長劉春培一聽就笑了,說道:“你還需要我來開導,這不是拿我來鬧笑話嗎?行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嶺河市新任的市委常委、市總工會主席江茂寧,是我大學時期的同學兼舍友。你也知道,知識分子做事古板拘泥認死理。江茂寧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要熟悉官場需要有個一年半載的過程。這次打電話就是請建彬同志看在我的老臉上。凡事多照顧他一下,別讓他栽到別人挖的坑裡爬不出來,那樣我可就愧對四年的同學,三十年的老朋友了。”
高建彬笑著說道:“劉省長,這句話我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江茂寧同志是大學負責管理工作的副校長,不是有句話說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爭,大學也是如此,只不過範圍縮小了而已!您放心吧,有您省委常委和常務副省長的面子在,只要他做是不是太出格,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劉春培的話才是騙鬼呢,開玩笑,大學副校長就那麼單純嗎?安心做學問的人怎麼會熱衷黨政領導的職務,非要跑到渾水裡打滾,這就明擺著江茂寧對官場心嚮往之,高建彬怎麼可能不明白這點道理!
劉春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