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田力整個人都虛脫了。他癱在稻草上,見得那人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不流了,傷口處有些地方還髒的很。他就出門去廚房灶臺上取了水,給人給人在嘴唇上滴上一些。那人還有知覺,蠕動了嘴唇汲水。
田力扶人起來,讓人靠在自己身上,那重量一壓上來,壓在他傷口上,痛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給人餵了水,又拿了紗布剪子。才剛剪開人的衣服呢,他娘就在柴房外面問:“是阿牛不?回來了怎麼在柴房裡?”
田力一急,又是一陣痛。他不會撒謊,急得冷汗直流,放了紗布剪子走出門去,他現在就是不給他娘看見也看見了。
他這一出現,他娘就驚叫了出來,眼淚唰的一下全落下來。“阿牛,你怎麼啦,和人打架啦?”他娘一看不對,看出這是鞭子抽出的傷,又見到阿牛臉上也有那道傷,更是心疼了:“你進城發生什麼事啦,你。。。。。。”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被他娘這聲驚叫叫出來的他爹看見田力這一聲傷,立馬嚷:“還囉嗦什麼,快去村口找葛老頭來看看!”
村裡沒有大夫,就村口的葛家獨身老頭子懂些藥理,知道怎麼治傷。他娘被他爹一吼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道:“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她剛要走,他爹又走在了前頭:“你好好看看阿牛,這造的什麼孽啊。”
一拍大腿很是心疼的樣子。田力知道自己讓阿爹阿孃擔心了,也過意不去。這時候想,當時要是不去管那布,不招惹那魏公子就好了。
他娘問他身上傷究竟是怎麼來的,田力就把那破了布拿出來,給他娘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娘抹了一把淚,看著兒子一身的傷,哽咽著道:“你得罪城裡人做什麼,被打疼了吧?”
他不敢說疼,只能搖了搖頭。他娘打了水來給他清洗傷口,越看越是傷心,“你說你這身上傷了都好,可又破了臉。這可怎麼辦。”
“阿孃,你別想了。咱還年輕的很,還愁找不著好媳婦兒嗎?”
他娘點了點頭,把眼淚擦乾淨了。過了會,他爹就領著葛老頭進來。
葛老頭馱著背,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一手拿著煙管一手背身後,湊進了看看。檢查檢查了傷口,又問田力是被鞭子傷的嗎。田力都一一作答。他爹夾著眼淚,湊進道:“老頭,你給好好看看,以後別烙下病根啊。”
那葛老頭點點頭,把煙管插進腰帶裡,伸手去把脈,片刻之後道:“沒傷著筋骨,都是皮肉傷,阿牛身體壯,過陣子啊就沒事啦。”
聽得這話,他爹他娘才放下心來,千恩萬謝。問葛老頭阿牛是不是要吃什麼藥。葛老頭忘了他一眼,“那你們明天到我那裡去取藥,喝個三天,就差不多啦。就是這臉上的傷,以後恐怕是要留印子的。”
他娘一愣:“咱不能治好嗎?”
“阿牛娘,你放心,這印子也不明顯的。要是個姑娘倒要著急啦,可阿牛是個老爺們兒,就不礙事啦。我就想,這都是得罪什麼人,下手忒狠。”
他爹他娘點頭稱是,田力心裡一想,這葛老頭都來了,就讓他看看那重傷的人唄。只是這事肯定不能給阿爹阿孃知道。
這樣想著,他拉了拉葛老頭的衣服,讓葛老頭湊耳過來。葛老頭一邊點頭一邊說好,他爹孃不知他們在說什麼,見葛老頭說要回去了便準備去送。葛老頭辭了好意出門去,田力讓父母去屋裡,他爹孃推辭不過只得回了屋。
到了半夜,葛老頭又來了田力屋裡,田力支了身子起來,將葛老頭領到柴房。
“這人暈在我家門口好像還沒死。你給看看。”
那葛老頭見這人身上的傷都是刀劍造成,更有一處穿透傷。他轉頭看著田力眼裡的擔憂神色,想說的話又咽回去了。蹲下來,檢視傷口,有些地方處理不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