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也已經有些動搖,總覺得下次見著呂名揚要問清楚,是不是真的弄錯了。
碧水一面在前面走,一面給田力說:“少爺讓我告知你,這花園若是他不來,你也不要亂跑,幾個爺喜歡在裡面切磋練劍,不小心傷了可怨不得人。”
田力點頭稱是,碧水又道:“那邊拿處院子是老爺住的地方,若是沒有傳,是不能隨便進的。你且要記清楚了,驚了老爺,可不是鬧著玩的。”
田力這下留心了些,往那處看了看,那院子在這府裡好像單獨開的一個地方,顯得十分詭異。
“碧水姑娘,老爺的院子怎麼單獨圍起來啦。”
碧水翻了個白眼,雖嫌他多話卻也依舊答道:“少爺早年喪母,這裡原是夫人住的,老爺懷念夫人,也就搬了進去。”
田力“哦”了一聲,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老爺情深,不願意旁人打擾,我們做下人的感念這份情,也得知事。”
“唉,知道了。”
碧水一邊走一邊揚著手朝另外一處園子指著道:“哪裡就是老爺的三個弟子住的地方,少爺剛剛同我說了,讓我告知你千萬別亂走,闖了過去有你好看。”
“唉,唉。”
田力連連答是,碧水見他這笨樣掩著嘴笑:“要注意的就是這些了,你可記清了。至於少爺的習慣喜好,我日後再告知你。”
田力點頭道謝,說著說著就跟碧水到了馬棚。
宋叔見到兩人一起趕忙招呼碧水,又問少爺找田力可是有什麼事交代。碧水一笑:“宋叔,以後這馬棚又得你一個人打理啦,少爺看中田力讓到身邊伺候。”
宋叔一驚,立馬笑道:“這是好事啊,田力,你好命啊。”
田力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好命,只傻傻的點頭。
回到自個兒房裡,收拾了衣服傷藥。其實他本來就是被抓來的,根本沒啥收拾的,只一個包袱就解決了。碧水見他這樣輕便還有些不信,問他怎麼不多收拾幾件衣裳。田力回:“我就這身宋叔給的衣裳啦。”
“這可不行,待會兒我給你找管事的拿幾件。”
田力想辭,可又覺不好。便沒說話只點頭,看了幾遍馬棚裡的馬,突然想到那天被姓莫的簪子刺的那匹他還沒給它醫治呢。於是放下行李,去尋那匹。宋叔估摸猜到他的想法,嘆了一口氣說:“那匹馬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之後就得了病,老爺怕它影響了其它的馬,給送走了。”
田力轉頭過來:“送走啦?送去哪啦?”
“我給他拴在城外林子裡,不知道還在不在。沒人給治,估計快死了。”
田力眼裡一疼,那匹馬是因為他才受的累,怎麼就能死了。他顧不得這許多,連忙往外跑,碧水一急想去攔他還攔不上。
他就靠著兩條腿往城外去,城外的那處林子裡,就在城外的那處林子裡。
他是答應過的,他回來了就給它治傷,他可千萬不能死了。
田力心裡實在亂糟糟的,他看見了阿芳的屍體,不想再看見馬兒的屍體了。
馬兒、馬兒,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出了城,田力一路瘋跑,到了林子裡,哪裡還能尋到馬。他一邊走一邊吹著哨子,他和棚裡的馬相處時間短,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記得它的哨子聲。
他以前在家裡放牛的時候,也喜歡吹哨子,他家的大黃牛就記得這聲音。
一邊走一邊吹,可這偌大的林子是一點反應也沒給他。
田力可是急了,剛想再吹,就聽到不遠處的馬蹄聲。他心裡一喜,想著馬兒還是認得他的,可還沒高興呢,就聽著一聲熟悉的叫喚:“田力,你想跑!”
這哨子沒喚來那匹病馬,倒把照夜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