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終鬧起來,慢慢贏得了如今的局面。
林福的故事講完告辭離開,林楠便開始寫信,將最近的事兒略略說了些,最後道:“殿下那邊形勢頗為複雜,我的一個學生於此似乎十分擅長,殿下若有需要,等他過了殿試,不妨拿去一用。
“另,那兩隻大老鼠,你既打了一隻,另一隻就留給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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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過後,林楠日子才真正逍遙起來,功課除了每日的練字,幾乎都放下了,也就閒來憑著興趣翻翻書。
林如海也懶得管他,在他看來,四書五經這種東西,原就是用來謀取富貴的,現如今既然用完了,還死抱著不放做什麼?看那個倒不如看看佞臣傳什麼的來的實在。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會試成績下來,林楠不出意外的是會元,照例請酒慶祝了一頓,等熱鬧完,已經是數日過去了,再然後,便接到許多“同年”的帖子,約著出去或登山或遊園或賞花。
會試成績一下來,不光林楠,但凡中了的,全都鬆快下來,雖後面還有殿試在等著,但是殿試一般不黜落貢士,只是重新分定出等第名次,且只考詩詞歌賦一項,這一項可不是一時的用功就能有所增益的,是以乾脆都放下書本,開始拓展人脈,為日後的官場生涯貼磚鋪路——不用說,林楠這個尚書之子,自然是他們拓展的首席目標。
林楠也不矯情,除了實在無暇□□的,能去的都去了,甚至他自己也在郊外的園子辦了幾次詩會。只是他去是去,詩卻是不做的,那些人也不敢過分擠兌他——想想那些擠兌過林郎的人現在是什麼下場,誰還有這膽子?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殿試之期,林楠入宮雖不止一次,但進殿卻是頭一回,各種繁瑣的規矩之後,終於各歸各位,等李熙進殿,又是一番叩拜,李熙出言勉勵一番,於是再叩拜一次……
林楠磕頭磕的都麻木了,想著以後一定要謀個外差,省的一天到晚跪來跪去的。
好容易坐回蒲團,等著李熙出題,卻聽李熙開口道:“林郎。”
林郎?這是什麼題?林楠眨眼,聽到身側傳來顏逸的低咳,這才反應過來,忙起身下拜:“陛下。”
“行了,你腿腳不好,就別跪了。”李熙起身,緩步走到他身前,笑道:“月餘不見,你氣色倒還好。記得去年也是三月,你初次入宮,朕讓你陪朕的兒子們讀書,你說怕他們耽擱你考科舉,滿心的不願意,朕只好給你找了個先生教你讀書。你也算給朕爭氣,不出一年就以解元、會元的身份,一路考進了朕的怡和殿……你說,可有什麼想要的,朕賞你!”
這是什麼節奏?閒話家常?
林楠看看周圍眼睛瞪得幾乎要鼓出來的考生們,眨眨眼道:“要狀元可不可以?”
李熙笑罵道:“混賬小子!到了朕這裡還想著投機取巧!也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換一個,若再這般不靠譜,回頭我讓你老子罰你抄一輩子的書!”
額,不是要送個狀元給我啊!
林楠想了想道:“學生想求一個恩典。”
李熙嗯了一聲,道:“你說。”
林楠苦著臉道:“陛下可否下旨,過了今日,賞以後我再不用寫應制詩了?命題作文太傷腦筋了。”
李熙搖頭失笑,道:“去年在宮裡,你不肯聯詩,前些日子,聽說你又拒寫限韻詩,而今你連應制詩都不肯寫了……罷了罷了,朕也不逼你,也別過了今日,今兒朕就不讓你寫詩就是。”
“啊?”林楠這次是真的苦了臉:不要吧!
李熙忽然想起去年林楠建議他以策論取仕的時候說過的話——好歹先等他考完再改,不由再次莞爾,道:“放你在這裡同他們比詩詞歌賦,實在太欺負人也……這樣罷,一樣的題,旁人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