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從三歲唸到二十三歲,明清時更誇張,一個八股文,把全天下的讀書人都套了進去。應試教育在中華民族可謂是源遠流長。
“所以,”林楠繼續道:“只要將童生試的考題略略加一點三字經的內容,不怕他們不讀。不過,這是硬法子。”
李熙問道:“還有軟法子?”
林楠點頭道:“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三位殿下不是寫了注麼?只需將之全部實名刊印發行,天下人必趨之若鶩,若是陛下親手寫個序言什麼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李熙看著林楠,目光有些微妙,這個問題,他與時博文等心腹大臣也曾討論過,法子不是沒有,但是卻沒有一個如林楠的這般直接有效的。而最讓他吃驚的,不是林楠能想到法子,而是他那輕描淡寫、信手拈來的模樣,忽然就想起老五李旬提起對林楠的印象時說的話:“反正不管什麼事,到了林郎手裡,便只剩下了五個字‘也不是沒法子’”,不由有些愣神:難道這三字經真的有這麼神奇?一教就教出林楠這樣的怪胎出來。
卻不知林楠身後有著幾千年的文明做底子,且他想的法子,與其說是直接有效,倒不如說是現代人所特有的功利,這樣的主意,李熙的那些大臣們也未必想不到,只是不敢在李熙面前說罷了。
只聽林楠繼續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軟硬兼施,雙管齊下,一面將《三字經》和《三字經注》大張旗鼓的發行,讓百姓知道陛下還有殿下們是喜歡《三字經》的,一面故意放出些可靠的‘謠言’,說陛下有意將《三字經》納入童生試的範圍,等過個三五年,百姓們習慣了這種說法,再開始實施,他們也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如此就兩全其美了。”
李熙微微沉吟片刻,頷首道:“罷了,此次算你獻書獻策有功,你身上沒有功名,朕也不好賞,可有什麼想要的?”
林楠大喜,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
“不可以。”
李熙知道他要說什麼,一開口便斷然拒絕。
笑話,林楠的法子是利用政令達到目的,若是沒有看得見的成績,如何看得出他的政令是英明的?更何況,讓百姓熟悉‘謠言’,三五年之後再在童生試中加入《三字經》,何如讓百姓看見《三字經》的成效之後,名正言順的推行?總之不管怎麼樣,讓這小子參加科舉,是必須的!
見林楠神色怏怏,李熙安慰道:“你也無需擔心,時博文是穩重太過,其實進士科最重詩詞歌賦,在這方面,天下少有人能及得上你們父子,科舉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唔,你想說什麼?”
林楠搖頭,斷然道:“沒有!”
李熙看著他不說話,林楠無法,央道:“我考完再說行不行?”
李熙依舊看著他不說話,林楠悶悶道:“學生是想說,會寫詩詞歌賦的,不一定會治國,用詩詞歌賦取士,倒不如考策論時文。”如果越會寫詩就越會治國的話,那麼李煜也就不會成為亡國之君了。
李熙點頭:“你能看到此點,倒也難得,只是——為何要等你考完之後再說?”
林楠老實道:“我不會寫策論。”
李熙恨不得一掌拍過去,忍了氣,道:“有此遠見的,不止你一個,只是事關舉國命脈,爭議數年也未有定論,有些事,朕也不能一言而決。”
林楠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事,當然要溫水煮青蛙,慢慢的來。”
李熙訝道:“何為溫水煮青蛙?”
林楠將這個後世人耳熟能詳的故事講述一遍,道:“突如其來的變革往往會讓許多人警惕抗拒,但是漸變就會令人逐漸適應和習慣了。”
李熙沉聲片刻,不置可否:“朕知道你這些日子正在郊外建園子,這樣吧,園子你也別建了,朕直接賜你一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