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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著眼,躺在軟榻上聽錦書念傳奇話本。

第二日依舊睡到日上三竿,而後帶著黛玉去山上廟裡“壓驚驅邪”,“順道”賞了他在長安成錯過的挑花盛開的美景,直到晚間方回。

第三日,先去郊外視察了正在修建的園子,晚上約了同齡的好友,包了一處雅閣聚了聚。自從林楠任了李磐的侍講,又被林如海罰抄以來,足足過了一個多月深居簡出的日子,馮紫英和衛若蘭且不論,那些因了冰嬉結交來的朋友,就這麼遠了淡了,未免可惜。人脈這種東西,總是越廣越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一直鬧到夜半,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外面月色正好,林楠一時懶得動彈,令人另置了一桌,擺在外面迴廊,一個人對月獨飲。

他原是喜歡甚至享受獨處的人,此刻曲終人散,靠在欄杆上,看著下面被月色渲染帶上了蒼色的街道,稀疏的行人,聽著車馬轔轔和遠處的犬吠,別有一番滋味。

馬蹄聲傳來,有五六人,提韁緩行,一面低聲閒聊,聲音雖不大,語氣中卻頗帶少年意氣。

待他們走近了,林楠看清為首之人的容貌,啞然一笑,原來竟是熟人。

“喂,武人!”

少年微醉的聲音,彷如染進了月色,清美中帶著朦朧。

馬上幾人抬頭,便看見月下憑欄的少年,白衣黑髮,衣袖當風,一身的逍遙自在,翩然如神仙。

“武人,上來喝一杯?”

這少年風采無雙,便是被他這般粗魯的直呼“武人”,也讓人生不起氣來,反而為他的瀟灑肆意傾倒,幾人聽到他的邀約,不由有些意動,轉頭向餘遠山望去,餘遠山皺眉道:“多謝林侍講好意,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日後有暇再會。”

“林侍講?”林楠還未答話,餘遠山身後一聲低呼道:“可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林郎?”

“竟是他,這便難怪了……”

餘遠山輕喝一聲,阻了後面的竊竊私語,便見林楠抖手拋了一物下來,餘遠山伸手撈住,卻是一個素白小酒瓶,林楠輕笑一聲,道:“餘侍衛好生無趣,我丟差事你升官,末了竟也不肯請人喝一杯……罷了罷了,我卻不像你那般小氣,這瓶請你!”回身坐下,再不理會他們。

餘遠山微微沉吟片刻,將手中的酒瓶隨手向後一扔,身後一人舉手接住,笑道:“我今兒有口福,這可是醉仙樓從不外賣的醉仙釀,像我們這樣的窮鬼,一年也吃不了幾次。”

餘遠山翻身下馬,道:“明兒輪休,我請你們在這兒搓一頓,如有相好的,不妨帶來,大家一起熱鬧。”

幾人笑著謝了,餘遠山道:“你們誰順道的,去我家說一聲,今兒我晚些回家。”

立時便有人應了,餘遠山將馬安置好,進店上樓。

上了二樓,便看見廳上杯盤狼藉,微微皺了眉,轉到廊下,看見自斟自飲的林楠,道:“只剩了你一個?”

林楠給他斟上酒,道:“我做東,自然要留到最後……你不是討厭我嗎,怎的肯賞臉?”

他原不過一時興起,想逗逗他,不想竟真的上來了。

餘遠山接了酒坐下,道:“有些事,不想林侍講誤會。”

“嗯?”

餘遠山沉吟片刻後道:“在陛下面前,餘某對林侍講的事隻字未提,林侍講罷官之事,餘某也深感遺憾……”

“噗!”

林楠失笑,餘遠山皺眉。

林楠搖頭道:“不提這個,喝酒喝酒。”

餘遠山道:“林侍講是否認為餘某言語不實?餘……”

林楠道:“你是武人嘛!我知此事與餘侍衛無關,先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餘侍衛不必放在心上。”

餘遠山在林楠臉上看不出什麼,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