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姿態。
不過他這是在告訴他,李資做不了他的靠山,還是暗怪李資明知他來了揚州也不去見他?
李資看了林楠一眼,淡淡道:“父皇令本王送阿楠回鄉鄉試,末了還要帶他回京,既他在揚州,我還能去哪兒?”
再無二話。
李旭笑道:“我最是羨慕三弟了,攤上這般好差事,清閒不說,揚州蘇州儘可遊玩。阿楠也是,鄉試將至,還敢四處亂跑,回頭若是考的不好,別說林大人和時先生,便是父皇都饒不了你。”
這兄弟二人倒是默契!林楠似笑非笑看了蔡航一眼,道:“怪只怪我爹沒有蔡大人的好福氣,就只生了我一個兒子,我若不為父親分憂,還有何人?”
蔡航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嘲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賀明德打圓場道:“堂上還在審案,不如先進去說話?”
李旭道:“說的是,正事要緊,三弟,請。”舉步先行。
進了大堂,蔡航和李旭主審,坐在正位,賀明德在側座陪審,此刻當然將位置讓了出來給李資,又有機靈的衙役送了兩個太師椅給賀明德及林楠在兩側坐著。
堂上跪著的是一個年輕婦人,她丈夫的屍體便是在沉沒的官船附近發現的。
林楠靜靜的聽著蔡航問話,一語不發。
直到審問完了,林楠才迷惑道:“我聽了許久,也沒聽出此事和父親有何關係。蔡大人,您傳學生上堂,是為對質而來,我卻不知道,和這婦人有什麼地方需要對質的?學生可沒有聽壁腳的習慣,她同她丈夫有何私語,我如何知道?大人不會因為這個,就認為事情同我父親有關吧?”
蔡航面沉如水,道:“自然不是,前些日子本官順藤摸瓜,抓到幾個劫匪,現如今他們已經招供了……”
語氣略緩,道:“林楠,你方至江南不久,不知其中內情,還是回去找你父親來吧,鐵證如山,你父親若是依舊不肯前來對質,本官也只能當他心虛,將此事原封不動具本上奏,待陛下御奪。”
林楠道:“蔡大人放心,需要父親來的時候,他自然就來了。大人,既有劫匪招供,學生願意代父與之對質。”
三天之內能炮製出來鐵證如山?他還真不信這個邪。
三個漢子很快便被帶上堂來,身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但神志還算清醒。這個時代,刑求是正當的審訊手法,全然不需掩飾。
三份畫了押的口供送到林楠面前,蔡航並不怕他做什麼,若他敢毀了供詞,便等若認罪,倒省了事兒了。
林楠將三份供詞細細看了一遍,他向來心細如髮,但這三份供詞嚴絲合縫,他竟找不到半點破綻,難怪蔡航竟這般篤定。
林楠微微皺眉,若這些供詞送到御前,當真後果難料:這三個人是揚州漕幫的小頭目,同死掉的幾人走的很近,曾真的到林家送過禮,見過林家的管事,最近幾個月也的確聽了林家的令在行事……這三份九真一假的供詞,竟讓人一時之間辯駁不得。
分別問了那三個幾句,也沒找到自相矛盾的地方,林楠看了坐在上面面露冷笑的蔡航一眼,不在試圖找出破綻,開始問起閒事來。
幾句過後,林楠捱上椅背,淡淡問道:“可知道我是誰?”
這三人話都極少,相對起來說的多些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他遲疑了一下,道:“認得,您是林家大爺。”
林楠漫聲道:“聽你們幾個的口音,也是揚州人,我原就奇了怪了,怎麼揚州竟然有不知道我的人?原來竟是知道的啊!”
又低頭看了看供詞,道:“這字兒寫的不錯啊,咦,怎的和去年的不太一樣,文書換人了?先前的那一個呢?”
那三個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一個衙役卻恭聲道:“林大爺您忘了,那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