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趙東昇還是第一次聽到吳雯竟然有著這樣的花名,不動聲sè地望了一眼臉頰泛起紅暈的吳雯,隨後裝著驚訝的樣子,“大叔,死了很多人嗎?”
“那可不是,都動槍了,人死得能少嗎,當時醫院的救護車就來了好幾十輛。”三輪車伕聞言,肯定地點了點頭。
“大叔,你親眼見了?”見三輪車伕說的有鼻子有眼,趙東昇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只是有人受傷而已,哪裡死人了,於是故作緊張地問道。
“那倒沒有,我當時在汽車站拉活兒,等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完了。”三輪車伕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場有人親眼看見了。”
“大叔,我雖然不清楚廠裡發生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就是這個廠的廠長和他的助理並沒有捲款潛逃。”趙東昇從三輪車伕的話裡已經感覺到小孟已經將事情搞得足夠大,要不然絕對不會傳如此離譜的流言,於是神情嚴肅地說道。
三輪車伕聞言,臉上不由得流露出狐疑的神sè,不清楚趙東昇為什麼這麼說。
“大叔,他就是電器廠的趙廠長。”這時,吳雯嬌聲向三輪車伕介紹趙東昇。
“你……你們不是跑了?”三輪車伕頓時怔在了那裡,驚訝地打量了趙東昇和吳雯一眼後,神情愕然地問道。
“我們只是去嶺南出差而已,哪裡捲款逃跑了,這是栽贓陷害!”吳雯俏面含霜地向三輪車伕解釋著,顯得十分氣憤。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打個電話!”趙東昇衝著吳雯說了一句,快步跑到附近的廠子裡借電話去了,顯得很著急。
“大叔,麻煩一下,去市公安局。”不久後,趙東昇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見那名三輪車伕還停在那裡沒走,於是衝著他說了一句,和吳雯重新坐進了車裡。
三輪車伕感覺趙東昇有急事,蹬上車子,噌噌地就向市公安局駛去。
趙東昇剛才給牛保國的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找牛保國瞭解情況,這是一般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時的通常反應,既然要演戲給別人看,那麼當然就要演全套了。
接電話的是吳蘭,見是趙東昇打來的電話後大吃了一驚,等到她弄明白趙東昇就在電器廠門口的時候,立刻焦急地告訴趙東昇,牛保國從天下午去了市公安局後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牛保國是昨天上午從鄉下回來的,回來後就去了一趟市公安局,協助市zhèng fǔ辦公廳調查小組調查電器廠買回的那批十幾萬的原料是否有黑幕,如果不是前天晚上市裡給鄉里打電話,讓他回來的話,他還準備在家多住幾天躲清閒。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調查小組,牛保國淡定表示財務上的事情歸趙東昇負責,他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使得調查小組一無所獲,只好讓他回來。
吳蘭原本以為沒牛保國什麼事兒了,可是就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幾輛jǐng車忽然來到了機械廠家屬院,不僅將牛保國帶走了,而且王建軍和汪媛媛等電器廠大八部的幹部都被帶走了,到了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回來。
吳蘭曾經託人去市公安局打聽,可惜沒有打聽到絲毫的資訊,jǐng方將訊息封鎖得非常嚴,她很擔心牛保國。
在快結束通話的時候,吳蘭告訴趙東昇,他現在已經成為了jǐng方的通緝犯,而且小孟和那幾個前天去公安局做筆錄的人也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
因此,趙東昇決定去一趟市公安局,一是將攜款潛逃的事情說清楚,二來也是看看小孟等人的情況如何。
“究竟發生了發生了什麼?”一路上,趙東昇的眉頭微微皺著,他實在想不到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竟然使得jǐng方的態度突然轉變,竟然拘留了電器廠的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