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而語文老師是個細心負責得近乎對自己苛刻的老教師。我每天跟她聊聊,她會慈祥和藹地跟我講很多知識,從來不拒絕我的要求。她還跟我說,語文不需要你有多聰明,不需要你有多紮實的基礎知識,但你要有一顆敏感的心,要去感知語文。我起初聽不大明白,但是覺得特別高深,就記得很牢。
而數學,寒假裡被許安把基礎知識鞏固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已經是保證能及格的檔次了,我有事沒事自己翻翻試卷,做做錯題,路走得很順。雖然每一步都有許安的影子。但這種感覺讓人心安。
英語和地理起起伏伏不大穩定,或許還沒來得及開竅,總之攪得我心煩。歷史沒太大飛躍,七八十分左右,許安教的我都能弄懂,也會看書了,只是考試的時候還差點火候。政治則是妥妥地八十多分,這學期教的哲學,幾乎就靠背和悟了。對於唯物唯心、發展矛盾這些讓人暈頭轉向的東西,我倒是很快上路,甚至是輕車熟路。
總之,沒有許安的日子裡,我過得磕磕碰碰也不算差,還覺得自己是穩步上升的過程中。
其實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進步不是一蹴而就,但絕對需要時間精力的投入。雖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但是耕耘後等待收穫肯定有起伏的過程,旱澇蟲災,誰也說不定。只看著自己的努力沒有馬上收到效果就鬱鬱寡歡,自然堅持不到成功的那天。
我意識到自己的思想高度已經昇華了,帶著這種昇華的飄飄欲仙的感覺,我輕鬆度過了水平測。題目是基礎,瞎蒙也能對,大概考完就是這樣的心理,以前的糾結煩悶便成了無足輕重的事情了。
考完後該投入期末的備考中了。
好像,高三又近了一步。
何烈忙著出國,雖然我鄙視過這種努力到一半就臨陣脫逃的行為,但是他反而振振有詞:“我要去美國竊取更多的東西來報效國家!”
我看著他忙著辦手續然後報託福雅思SAT等等等等,直到他離開學校再也不來上課的那一天,突然問了句:“小甜甜呢?好久沒看到了。”
“分手了啊,”他說這話的時候收拾了自己桌子裡的東西,“本來在一起就是因為好奇,圖新鮮,我喜歡過她,但是還是受不了她吧。”
看他這麼坦誠的態度我反而指責不了了。本來以為這兩個人牽扯這麼久,總該是段緣分,結果這麼一說反而是孽緣。
出國的出國,藝術生的離校上課,期末考試前我們班已經由原來的近四十人消減為不到三十人了。教室空蕩了不只一點點。真不知道只是高二的期末為何離別的氣息這麼濃重。
而在期末考試前的一個星期裡,班上掀起了狂風巨浪,爆炸性的新聞把班裡人炸得不知所措。
高三換老師,我們班,據說,全換。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0
毫無預兆的訊息給整個班蒙上了灰暗的陰影,每個人上課都想著這是眼前的老師給我們上的最後一節課,所以每一個40分鐘都顯得珍貴起來了。我們想著以前怎麼沒發現上課也不是那麼無聊的呢,然後都在恍然若失中找到以前忽略的一點一滴,卻再也拼不出這一年高二浪費過的時光。
原來笑得慈祥卻總喜歡揪著人苦口婆心的語文老師,她從不跟我們分析分數呢,一視同仁的態度那麼可敬。
總穿著小洋裝熱情洋溢的數學老師原來喜歡拍照呢,滿教室地轉,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按下快門,下課後便偷偷找幾個同學分享。
幹練嚴肅的英語老師其實有溫柔的一面,每份作業的進步都會被表揚,然後在本子上畫一個笑臉呢。
花枝招展每天穿著不同衣服的政治老師其實長得蠻漂亮呢,以前被她365天不重複的衣服嚇住,竟然沒注意過她把衣服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