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聽到了那女子媚惑的聲音,她在叫嚷著,說不清楚那是痛苦還是享受。
牆,一下一下的碰撞著,那女子的聲音一浪一浪的傳來。寧兒突然明白了過來。他不是受傷,他沒有受傷,他在和那女子交合。
嘩啦啦的,寧兒好像聽到了碎裂的聲音:是什麼在碎呢?聽著,聽著,她的心開始痛。
寧兒心痛著準備退開,就在耳離了牆的剎那,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那是一聲低低地吼。
……
夜裡寧兒躺在床上,努力的去找尋被子裡他的味道。將錦被在鼻翼前細細地嗅著,可是,她漸漸地失望了,她聞不到,似乎是一絲都沒有了。
那一聲低低地吼,卻在她的耳邊不斷響起,攪的她的心亂了。
臉貼上杯子,寧兒摸著自己的心窩輕聲的問著自己:“寧兒,你難道喜歡上他了嗎?”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雲媽媽再次看著寧兒起舞,來驗收她有無資格。
寧兒學著月娥的樣子在樂曲裡纏繞她的手,她的臂;扭動她的腰,她的臀;媚惑她的眼,她的唇。她努力著,她的腦子裡是羽的樣子,他冷冷的眼在她的眼前,跳著跳著,樂聲卻聽了,而云媽媽嘆了口氣。
“算了,你跳不了這舞,只是有個樣子罷了,也就能哄哄沒見過世面的小爺。勾男人的魂,你可差遠了。”雲媽媽的一句話,否定了寧兒三天的努力,也剝奪了寧兒的希望。
寧兒聽著雲媽媽的話,沒有去請求再給機會。她只是默默地直了身子接受著這個黑色的結果。
她的心裡很清楚,這樣的結果是自然的。因為她知道這三天裡她算不上真正的努力,她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的身上了,即便是舞,也不過是敷衍的動作。因為他幾乎天天都在,只是他身邊的女人一直再換。
“行了,晚上你就接客吧。今兒有幾個老主顧要來,我可要挑幾個丫頭去備著了。”雲媽媽說完,塞給寧兒一個荷包,扭著她的屁股去了。
寧兒拿著荷包聞了聞,是麝香的味道。她很奇怪,怎麼雲媽媽會送她裹著香料的荷包。
“想什麼呢?平日裡帶著,這玩意催情。”雲媽媽跟前的柳媽媽丟下一句,也跟著走了。
是夜,寧兒穿上了粉色的衣裳,給自己的發插上一大朵粉色的絹花。她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從上到下,再沒有昔日的純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的模樣。
她拿著帕子開了門,學著那些鶯鶯燕燕的老手們倚上門楣。
“姑娘們是輪著茬子去迎客的。你不去也沒人說你什麼,但是到了晚上你沒有得到恩客給的錢,或是沒弄到一個客人和你進房的話。那麼第二日就準備挨罰,那可是沒有飯吃的。要是接連三日都沒攬上客人或是弄到點花錢,那麼就等著被雲媽媽收拾吧。從那以後雲媽媽會親自幫你安排客人,只要客人給的起錢,不管他是誰,什麼樣子,什麼身份,那人都能上了你的身。”
寧兒想著張媽說的話,嘆了口氣,斜倚著門楣,看著身邊的姑娘們如何找主,如何上去搭訕,又如何施展著自己的本事將他們變成入幕之賓。
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下去,一個個攀附在男人身上,或是撒嬌,或是撩撥。
熱。
寧兒開始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她開始在廳裡找著可以觀看的畫面,可是不管眼掃到哪裡,畫面都是愈加的香豔起來。
時間在流逝,習慣了這下畫面的寧兒也終於焦急了起來。她看著大門處,猶豫著要不要邁步。
突然,有個嬌小的身子端著酒穿梭在大廳裡。是蘭丫頭,是那個叫秀秀的孩子。
“怕,可是我要活!”
她彷彿又聽見了秀秀的話語。
攥緊了手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