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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名分?梁瓊詩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試圖讓眼前的這位君王改變主意。

她還沒過門是真,太子與她恩斷也是真,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還可以進宮去做妃嬪。人該有自知之明,前世覽過那麼多書,從未見過又瞎又啞的女主參與過宮鬥。

“你剛剛不是答應了麼?”那人攔住梁瓊詩的腰,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答應了什麼?入宮麼?梁瓊詩抱緊了懷中的暖爐,她原是以為入宮是為了祭拜她那早早就離世的姐姐,誰曾想竟是入宮呢?

瞧見梁瓊詩手上的小動作,那人的手緊了緊,讓梁瓊詩覺得有些疼,可她沒有作聲。疼之類的,都可以忍,她不想讓這眼前的男人對自己過度緊張。

“怎麼,你不願意了?”

那人的手覆到了梁瓊詩的手上。

梁瓊詩條件反射般的點點頭。她不願意。

“你不是就想作帝后麼?入宮隨寡人,與嫁與太子有什麼分別,莫不是你心裡還念著他?”那人說的隨意,卻滿是算計。她曉得懷中這女子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一心就想著爬到那高高的權位上,她願意給她想要的。

但這話落到梁瓊詩耳朵裡,卻是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面上雖然還維持著恬淡,心裡卻彷彿裂開了一條萬丈寬的溝壑。才名貌名都需要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如今的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

人世間最難以忍受的惡毒,莫過於在離目標越來越遠的時候,被人當面戳穿自己曾經有過的野心。有野心沒什麼錯,但當野心最後卻淪為所有人的笑柄,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縱使,那人的戳穿只是無心之失。

梁瓊詩定了定神,暴君既然連這點都知道了,那定是有備而來,不是一時興起。可如今的自己卻真是失了幾分捨我其誰的氣魄。這個世上的才女眾多,如何數都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難道這暴君是希望自己進宮去給哪位鋪路嗎?是趙家的,還是孫家的。亦或是劉家的?

梁瓊詩盤算了半天,反手拉過那人的手,緩緩的寫下‘否’。

否?是說她不願意入宮,還是說她因為不能說話才不願意?

“你忘了你曾經的野心了嗎?你要忘記了你曾想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麼?”那人平平的語氣卻像是拿著鼓槌錘打這梁瓊詩的心。

她忘了麼?沒忘。

可她真的可以嗎?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入了宮就能得到了嗎?怎麼會有人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呢?梁瓊詩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有些東西可以擱置卻不能忘記。畢竟,那曾是支撐著自己這個男權社會生存這麼多年的支柱。

“沒忘卻已經決定放棄了嗎?”那人的聲音裹挾著誘惑,讓梁瓊詩的心動了,又痛了。難以割捨,卻被現實所迫。怎麼能奢求六月飛雪,十二月看桃花呢?

那人眯著眼,看著梁瓊詩的手指從她的手掌撤離,然後緊緊的抓著暖爐。她知道她是在掙扎,她也知道自己可以下旨強行讓她按著自己的意志行事。可,那樣沒有意義呀!她喜歡的是那個六年前無比張揚的女子,是那個想要把所有踩在腳下的女子,是那個不顧世俗的眼光,衝著許昭靖喊了只有我才能做太子妃的女子。不是這麼個畏手畏腳,怕狼怕虎的女子。

那人慢慢把梁瓊詩移到自己的對面坐著。

“寡人是誰你知道嗎?”

梁瓊詩點點頭,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當今的君主。

“如果知道寡人的身份,你該知道,寡人有操縱萬物的命數。”

是嗎?梁瓊詩不置可否,如果能操縱萬物,那便是神了,不是人。

“寡人名中有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