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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聽著君王定了真選妃的念頭,大太監微微的躬了躬身,“那帝后娘娘?”

“面壁思過三月,不許任何人覲見。”許昭平反手把封妃的名冊翻開,發覺甚難便是,索性從屜中,選了一張記著與昭靖交往甚密的大臣的密保,尋著幾個帶頭的名字勾上,“依著這些名字,在冊中女子中,挑些易怒易躁,飛揚跋扈,又未受過什麼委屈的。”

“是。”

梁瓊詩接到閉門思過三個月的口諭時,正從夢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恰是一身冷汗。

在那夢裡,新妃一入宮,她便失寵了。

因為那群新妃皆是繞在君王身側形影不離,唯有她只能遠遠的聽著她們的嘲弄。

梁瓊詩自嘲的笑笑,新妃還未入宮,自己的心怎是已經亂了?選妃時的大度,許是她走過的最爛的一步棋?

選妃這法子原是為昭靖備的。當時不過是念著自己待他無情,卻無礙於助他鞏固勢力。用這個法子選妃,最大的妙處便是暗箱操作,願意選誰便選誰,可以不看任何人臉色。

看著梁瓊詩在榻上愁眉不展,大太監便給梁瓊詩斟了一杯茶,“娘娘莫要憂心,聖上的心底皆是娘娘。”

飲著大太監遞來的茶,聽著大太監在一側不停的寬慰,梁瓊詩隱隱的有些想念君王,她忽地有些懂了‘一日不見,思之若狂’的意思,“不知聖上何時會來?”

“這……”大太監想著他離偏殿時,君王正批著奏摺,便道,“老奴不知。”

“不知麼?那是不是不會再來看本後?”雖心底知曉君王應是待會就會過來,口中卻還是忍不住給出最荒唐的推測。

選妃最壞的結果,莫過於她與君王假戲真做,她真的淪為了廢后。

梁瓊詩把飲盡了的茶杯握在手上,念著不久前的舉動,輕聲道,“大公公,依您看,你說瓊詩是不是做錯了?”

“回娘娘,以老奴看,娘娘做的甚好。”

“甚好麼?”梁瓊詩低低的笑了兩聲,這個甚好定是因著大公公也是希望君王雨露均霑才得出來的。可她突然想一生一代一雙人了怎好?

想了想她與君王無人是君,無人是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圖景,梁瓊詩不由得笑了笑,這些雖盡是美的,卻皆是不能做的。

凡是退位之君,皆不會有好下場。

既是不做君主便沒有好下場,那還是繼續坐著皇位吧!

許是她謹慎小心些,也能與君王一同白頭。

想著白頭,梁瓊詩便不能抑制的想到《白頭吟》,所謂‘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據傳是最受世人所喜的。

可她梁瓊詩最喜的卻是開頭,‘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若是君王真移情別戀了,那她也棄之便是。

梁瓊詩眯著眼,淺笑著等著君王來。

許昭平處理政事的速度不慢,故也未讓梁瓊詩在殿中等她許久。

待許昭平到了殿中,一邊命大太監去備膳,一邊與梁瓊詩將所選之人的共性和盤托出。

本想著瓊詩聽完她之言,該是滿臉喜色,卻不想瓊詩竟是滿面愁容。

“瓊詩,寡人這般選,不妥麼?”

“未曾。”梁瓊詩聞君王問她選妃是否妥當,連忙搖搖頭,輕笑道,“聖上此次所選的女子,怕是全用以牽制了。”

“不錯!”見瓊詩笑了,許昭平隨即從大太監手中接過碗,笑著餵了梁瓊詩一勺粥。既是閉門思過,便是用膳也不得出門了,這倒是也省了些去長平閣的氣力。

聽著君王承認了此次選妃盡是為了牽制,梁瓊詩抿抿唇,猶豫了片刻,問道,“那聖上日後還會不會再選?”

見瓊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