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所說的，是夜雨大師，那個孤塗人口中的神人告訴他們的，藺小砧當然不相信，夜雨大師是不會說這樣離奇的話的，反正所有神奇的東西，在孤塗人眼中，都和夜雨大師有關係。後來的話，也和夜雨大師有關。

後來就說到了那個無邊無際的阿力漆洞了。說是那個洞在骷髏崖上的一座小小的孤峰上，一個外面看上去只有茅草屋一樣大小，一目瞭然的洞，進去後就沒有邊際了。而且，進去的人就會永遠迷失。最後，孤塗頭人說，這個洞比天還大。

杜桓用蜀山話說，你這個牛皮吹得比天還大。

等等，藺小砧一向頭腦清楚，這一點全蜀山的人都知道。但她現在覺得頭暈。她說，等等，讓我想想，一個小小的孤峰頭，有一個洞，這個洞卻大如草原，大如天。這都是些什麼神話鬼話？藺小砧和杜桓這些天和這些孤塗人交往，發現他們很務實，也很聰明，怎麼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無稽的話來，而且是很認真的說。

等等，杜桓說，小砧，你聽說過無極天麼？他們說的好像是無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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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四極乾坤

藺小砧頭更暈了，本來就亂，還有一個專門添亂的。

無極刀我聽過，什麼無極天就沒聽說過了，你閉上嘴好麼？

要杜桓閉上嘴，除非有好吃的或者讓雪人來把他吃掉。

杜桓很得意地說，他看過好多奇書，有一次他叔叔帶來的一本古書上說了，蜀山中有一種地方，古人叫做無極天，這種地方據說通往冥界，看起來和尋常地方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空間，人若一不小心走進去，就會永遠徘徊在浩淼無邊的陰陽兩界的交界處，永世不得超生。如同傳說中的乾坤葫蘆，內中天地無限。

這樣說，我還知道傳說中的無極寺呢，藺小砧道，據說黑風山上的無極寺，一座小小破廟，不過半畝三分地，進去卻如進了洪荒遠古無天無地的無極世界。說這些有意思麼？

我覺得有意思，杜桓道，那本書上說了，我們的這個天地，是天極、地極、人極的三極乾坤，而無極天多了一極，成了四極世界，所以就是無極了，也就沒有盡頭了。

藺小砧搖頭嘆息，又多了一個迷信的孤塗人。

杜桓為了得到那些頭人的支援，夾雜著一些生硬的孤塗語，將他的無極天的道理比劃了半天，一個頭人聽後，拿起一些方正的木柴，瞬間搭起了一個四方的空間，笑著指給藺小砧看，說道，這就是阿力漆洞。

藺小砧經常看見他們會撘起這樣的小方架子，如同竹西寺的智空大師演算一些誰也不懂的經算問題時那樣。又好像是一種儀式，據說三百年前，夜雨大師要進入阿力漆洞前，就這樣搭著小方架子思索了很多天，孤塗人就是從他那裡學來的。

這時，那頭人又用另一根木柴搭在小方架上，小方架倒了，頭人又說，阿力漆洞沒有邊了。

藺小砧對杜桓道，這是孤塗人在變戲法麼？如果是，這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戲法了。

杜桓又將這個架子搭起來，笑道，這是說，那個阿力漆洞，本來像這個小方架子，也像我們所處的這個三極天地，你看，有長，有高，還有闊，長高闊這就是三極了，我們的天地裡，什麼東西都有這三極，一張紙也不例外。然而，不知為什麼，阿力漆洞多了一極，原來的三極就被毀掉了，也就是說，原來我們所處的長高闊的界限在阿力漆洞裡消失後，就出現了一個無極的乾坤，或者比天還大，或者就是陰陽之間的所謂的陰陽路了，或者，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杜桓說著，看見藺小砧迷惑又生氣的神情。忙道，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其實我也不相信。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