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站再下車重新買票上車,有的鄉親能來回路過雲嶺兩三次。
天明他們不忍心和鄉親們在車箱門口擠來擠去,所以來了幾趟車都沒能走得了。車站人越來越多,如果不去擠車門,十天也走不出去。即使擠上去了,車箱裡就像插滿了牙籤的牙籤筒,使勁晃盪也晃盪不出一絲空隙來。人在上面能好受得了? 。。
(二十八)
天己近中午,一下午沒有車來,晚上還有兩趟車,劉鵬和霍義不能超時歸隊,所以晚上無論如何也必須走。中午每人還是兩碗麵。飯後他們幾個人從車站出來在街上閒逛。
後面忽然有人高聲喊叫:
“趙燕飛,翁玉男!”
大家回頭看,原來是古城中學高二的兩位女同學。這兩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一臉疲憊,滿身灰土,原本挺好看的臉蛋就像塗了迷彩。
她們看到燕飛和玉男就像遇見救星似的,直撲過來抱著燕飛和玉男放聲大哭。過了好一陣兒,這兩個姑娘才平靜下來。
燕飛把她們扶坐到路邊一個臺階上,玉男急著問道:
“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了什麼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燕飛拉著她們倆的手柔聲的說:
“不要急,慢慢說,有我們在天大的困難也不怕。”
兩個姑娘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看圍在邊上的天明他們,欲言又止。天明知她們不願當著男生的面說,於是對燕飛和玉男說:
“你們在這裡坐一下,我們先到前邊等你們。”
燕飛看天明他們走遠了,對兩位姑娘說:
“說吧,沒關係,有什麼困難大家幫你們解決。”
兩位姑娘諾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玉男在旁直著急,剛要開口說話,燕飛用眼神止住了玉男,把手搭在兩位姑娘的背上說:
“陳冬梅,薛惠英,馬上要開學了你倆怎麼會到這裡?”
陳冬梅擦乾了眼淚,抬起頭來對燕飛和玉男說:
“我和惠英家裡實在供不起我們把高中讀完,反正大學也考不取,不如提前輟學出去打工幫家裡減輕點兒負擔。我倆來雲嶺三天都擠不上車,前天晚上在廣場上睡著了,醒來後兩個人的行李和錢全都被偷走了。”
薛惠英接著說:
“我們兩個人身上本來僅有不到二百元錢,是我們倆一個月的伙食費和車票錢,現在身無分文,我們倆已經兩天滴米未進了。包袱裡帶的兩件換洗衣服也被偷走了。今上午有兩個流氓看我們無助,把我們騙到一間破房子裡,要對我們…我們兩拼命掙扎著跑了出來。出來就碰到了你們。”
玉男氣憤的說:
“那兩個流盲在那裡?走,抓住他們送派出所!”
燕飛說:
“你快別生事了,那麼多流盲你抓得過來?兩個姑娘又沒有被他們怎麼樣,現在先帶她們去洗洗臉,然後讓她們吃飯。都快餓暈了。”
“對,先吃飯,你們想吃點啥?”玉男說。
“先讓她們喝點粥,慢慢的再吃別的東西,否則會吃壞的。”說完燕飛站起來拉著陳冬梅和薛惠英走進附近一家歺館。
玉男走過去對天明他們說明了情況,天明說:
“讓她們和我們一起走吧,遇到一起就是緣分,她們是那個班的,怎麼和你們那麼熟?”
“她倆是高二四班的,宿舍和我們在一層樓,天天見面能不熟嗎!”
雲超說:“我認識這兩個小孩,是學校武術隊的,說起來還是我的學生呢,她們入隊有半年吧。”
玉男說:“怪不得,兩天沒吃飯流盲都洠д劑舜蟊鬩耍��詞悄愕母咄槳。 �
“這兩個孩子人品很好,也很能吃苦,就是家裡生活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