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現在趕緊讓兄弟們撤。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四弟,這點我們也知道,只是你這身子骨……”虎威無意之言,說的卻是實在話。鄭潛現在的身子,就剩骨了。
“你們倆的披風給我。”鄭潛說道。
虎威和虎嘯應聲解下了自己的披風,雙雙遞到了鄭潛的面前。
“幫我係上。”鄭潛一頭汗。
這哥倆也不看看情況,現在他的手只剩下指骨,要將兩個披風系在一起,擋住身體的部分,有很大難度。而這哥倆少說句話都不行。
“哦。”虎嘯應了聲,將兩條披風的邊角系在一起,中間留一下洞,再順著鄭潛的頭套下去。搭在鄭潛的鎖骨上。
兩片披風一前一後,像是旗袍的下襬一樣。鄭潛的身體骨架勉強被遮住了,這樣看上去時,他還像個人。
不過,霸神錘扣下來的那些血條,繞著他的骨架作螺旋運動,頂著披風,從外面看時,就像幾雙手在鄭潛的身體上摸著一樣。
“大白,別飛了。趕緊回駐地。”鄭潛朝著在上空飛著的大白喊著。
大白落到了坑底,鄭潛想彈身上去,可沒有肌肉筋腱,他的動作都被卡在了半途。只能老老實實的跨上大白低下來的背。
坐上大白時,大白扭回頭朝鄭潛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樣子。鄭潛一看,自己的盆骨正在大白的背上像刀一樣的割著。把流轉著的血條都擠到一邊去了。
“額……大白,不好意思啊。我這老不習慣。算了,我站著吧。大白,你飛穩點。”鄭潛說話之間就在大白的背上站了起來。
大白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也不像平時一樣揚蹄長嘶之後再衝天而起。而是展開了一雙巨大的翅膀,輕輕的扇動,它的身體便垂直緩緩升空。
“大哥,領著兄弟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團。我在團裡等你們。”
站在大白背上的鄭潛,向著虎威吩咐道。
虎威既見鄭潛無事,心事也轉到了目前的現狀當中來。略一思索,他也覺得現在最好是趕快將隊伍拉回去。王宮這裡待著,如果被雪狼營堵住,按一個逆反大罪,虎賁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撤。”虎威邊向坑上爬,邊下著命令。
等他爬到坑底的時候,兩千多兄弟已經全部上馬,正在緩緩調轉馬頭,沿著來路向回移動。有一個軍校已經飛馬通報去了。
兩千騎士出了王宮,見虎門已經領著四千重甲先行開道。虎威一提精神,領著兩千兄弟快馬趕去。
鄭潛的升空和虎賁團的離宮,這一切的舉動都落在了站在遠處的段峰和段魂的眼裡。
他倆靜靜的看著虎賁團的離開。
“叔父,不什麼不趁此機會將虎賁團一網打盡?”段魂看來對沙場之戰還心有介蒂,始終念念不忘要報這一箭之仇。
“時機還不成熟。魂兒,不論做什麼,都要講究一個時機。”
“那什麼時候時機才成熟?”
“現在我們對王宮之內的情形一概不知,冒然出手,萬一給鄭潛落了一個口實,恐怕到時候我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寧可放棄一兩次看上去比較好的機會,也要先儲存住自己的實力。”
“鄭潛難道真那麼可怕?”
“不是可怕。而是這個人現在不能得罪。神使在民間的威望很高。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利用到這一點罷了。但是那些威望卻是事實存在著的。不能因為他不利用,我們就看不見。算無遺策,是戰場保命之本。”
“叔父,我奇怪的是,這次王宮應該是鉅變,為什麼千鳳樓和吉祥茶莊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我們放著虎賁團不管,難道他們也不參與進來?”
“呵呵。魂兒,這兩個勢力在臨冬城裡也算是有頗有名氣了。他們